第二十七章、檄文游戏(1 / 1)
一、
提多却不说话了,他手抖出一团立体光幕,然后把光幕放在桌上。
其余四人向光幕看去,他们都在光幕里看到了并不太长的檄文:“现今我们所居的这个中级宇宙,本是盘古上神和无数的众生,合力打败了原来的统治者混沌上神,才建立起来的。
盘古上神与当时的众生,是因不满混沌上神的极端独裁,才挺身革命的。建立新宇宙的初衷,也是要将这个中级宇宙建成一个和平民主,欣欣向荣的美好家园。
可是一百五十亿年来,大劫过了一个又一个,生灵们生死流转痛苦不堪,哪里是我们真正的乐园?
众生们一面散发着怨怒,一面盼望着新的救主。
现在,新的救主终于应运而生了!上一个此宇宙的教主曾经预言,他的时代过去之后,就是无法时代。这个时代其实就是更民主、更加繁荣昌盛的时代。这个时代的统治者,就是伟大圣明的兴天上神!
昊天即将成为过去,兴天的曙光已经已经开始向这个冷暗的宇宙挥洒。朋友们,让我们虔诚地迎接他吧,他带来的将是真正的幸福,
如果谁若试图拒绝他,得到的将会是灭顶之灾。兴天上神具有摧毁宇宙的能力,他属下的战神,可以踏碎任何世界。
望您成为兴天属下光荣的一员。否则,战神所到玉石俱焚。千万珍重!——《兴天檄文》”。
大家看完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吱声。
易琪清了清嗓子:“老提啊,你怎么看这个檄文,你回复了吗?”
提多又喝了一杯酒,脸上放出了自豪的光彩:“这个东西表面义正词严,但看的出来里面的邪腥。不象我们的星主,外表,噢,里面都是仁慈和正义。呵呵,若不是这篇檄文,我也不会这么快,这么快,呵呵呵。”他本来想说不会这么快追随你的,可是说不出来了。
易琪又问了问另外三人的意见,他们的看法和提多的基本上一样。
易琪沉吟着说:“我们必须打探一下他们的虚实。他们离这里有多远?”
提多:“隔着三十多个小星系呢。听说一些小星系针对他们组成了对抗联盟,他们不会很快地来到这里。如果他们的军队是用跳跃星体的办法移动的话,就是不打仗要来到这里也得用几年的时间。”
易琪:“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一面研究他们,一面研究游戏了。”
游戏?这位星主是个游戏迷?提多将困惑不解的目光投向了易琪。
易琪微笑了一下,对牟点头示意。
檄文的光幕在人们看完之后就消失了,牟又将一个立体光幕放在桌上,他显示的是游戏资料。
《天书偶思》上说,渡劫者所受的劫难越大,渡劫者所得到的能力也越大。虽然重黎劫云没有最终形成,但牟的能力已经使在座的各位不敢小看他了。
这种用心法弄成的小立体光幕,虽然是个小法术,但心智能力不同,所现出的光幕是会有很大的不同的。牟所造出光幕,已经与忠勇帝尊所造有的媲美了。
再联想到华元帅桌上的立体小人儿,让人印证到物世和心世对追求目标的一致性。
提多凝神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感叹了起来:“如此精妙的设计,如此宏大的构想。恩,也只有星主才能想得出来,才能付著建造啊。恩,游戏完成以后,竟能脱离六道轮回的束缚。这是一个全新的宇宙生命的模式啊,这不就是一个新的宇宙吗?”
提多惶惶张张起身离坐时趔趄一下好悬摔倒,能让一个神尊如此激动的事情,肯定是比惊天动地还大的事情,提多一个虎扑趴在地上,咚咚咚地向易琪磕起头来:“星主学参究竟,德施三界。星主,星主就是未来的又一个创始主啊。小神,小神佩服死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再好的词了。
二、
“新的宇宙?脱离因果轮回?凭一个游戏?这种可能性有吗?”牟、奔诺、盈话都看过易琪的游戏资料,只觉得这个游戏的方向在玄奥地挑战着现有的宇宙法则。等提多将话挑明,吓的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再把资料琢磨一下,忽然间也开了窍了。盈话和奔诺也象提多一样,跪在易琪的面前激动地泣不成声了。而牟却仍是呆呆地坐在资料前,他入定了。
易琪通过《天书偶思》知道,现有的宇宙法则真是森森然无孔不入,只要生命体一有思想念头或行动,就会陷入法则的逻辑能力中,其生命体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念头或行动后果的支配。
看来宇宙法则复杂到了事无巨细都要管的程度,但有一个听来很简单的根本大法,就是因果报偿律。意思是说一个人发心对别人好,其人就会得到好的回报,而起心不公,则也要得到不公的报应。
这样的立论好似无可厚非,但又一个为了奖勤罚懒的法则限制,将人们弄入了迷惑之中,甚至把因果大律都理解颠倒了,这个例律是阶段生命不享有生命前后阶段的感知。其本意是说,假如一个人知道了自己将来的前程非常好,他很可能会放弃眼前的努力奋斗而只等待结果,其结果就不会如感知的那么好了。这样那个失望的人就要怨天恨地,怨天恨地的人还是好人吗?一个好人也就让预知毁了。
再例如一个人的将来很不好,那他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吗?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人就消失了,与他共生的缘力如何进行因果报应?自残生命的人,大多会带着极大的怨恨心,当然也就增加了此世界的敌对力量。这不也是预知害的人吗?
这也是可怜贪欲膨胀人的复杂性,不得已设立的法则。真正心性清朗的人是可以有感应能力的,但人界的大部分预测者,只不过在做混饭吃的“职业”罢了。
诸多法则在遗憾的世界里有着令人遗憾的利弊。
易琪的设想是,先用游戏来提高人们坚忍的心性,再让他们拥有感应三世因果的能力,做到有感无畏后,他们将进入不死不转之境,用一生来迎接所有的因果。然后,他们就可以在大宇宙里安然无忧了。
这其实是易琪在本来就封闭的人世修行环境里,又造了一个特殊的修行环境。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可以大致分为四个阶段,第一是转化阶段,人若是要冲破物质的封固,根器利的人,在命、运、岁三者俱旺的交合点上,就可以自发地感受到与自己关联最密切的心世情况,而一般的人还要加上气血皆旺的条件,这就需要不懈的体质锻炼。
第二阶段叫无氧阶段,氧是一种活性很高的物质,人界的生物靠它来生长,但也是因它而衰老而死亡。
说一个笑话似的人种来历,当初人的祖宗们做太空团体旅行时,经过这个美丽的星球,便下来游玩一番,不知不觉很多的日子过去,他们再想离开却飞不起来了。他们在懊恼中慢慢查到了原因,原来是氧和盐巴改变了他们的体质。他们又想尽办法修掉了体内的这一类元素,这时他们的子孙已经在这个星球上繁衍开来了,氧和盐使他们的生育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老祖宗们看着其中一些衰老不堪的子孙,带着深深的恐惧离开了。
当造物发现这些智慧种群后,欣喜地为他们做了特殊保护,使他们成了世界的主宰。人类的祖宗也没有真正地抛弃他们的后代,每当后代遇到毁灭性的大劫难时,其中一个祖母总是不顾被氧化的危险,与造物主联手一起挽救人类。
易琪每次想到《天书偶思》中的这一段故事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偶然乎?必然乎?有着极强自尊的人,竟是这样的来历?
三、
易琪搀扶起面前抽泣的三人,把他们领到酒席的远处重新落座。再伸手为牟做了一个防御结界,由着他自然出定。易琪在这里做相公没有白做,比在祖星的时候可厉害的多了。
然后他又开始了和提多的交谈:“老提啊,游戏的设想是有了,若想真的实现,还得靠你们的帮助啊,你先说说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提多不再施礼谦逊了,他感觉和易琪在一起,有一种亲切随和的关系,宛如兄弟一般,提多喜欢这种感觉,不愿意让做作的礼节冲淡了它:“星主啊,这游戏里地一阶段和第二阶段是用药物和灵器培养,把坚强的人改成修真体,这不成问题。第三第四阶段已经是仙神体的修炼,这可是需要时间来体悟境界的啊。
你为了赶时间有强催天劫,还专门设置应天劫的空间,这些需要多大的能量啊,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能量?还有登天梯的的问题,如果有宇宙级的大魔头,钻到你的游戏里面称王称霸,咱们又降不了他怎么办?
我知道你在游戏里设置了黑洞来抵御他们的入侵,且不说造黑洞的难度,可那些大能者的能力是我们防不胜防的啊。”
易琪很感激这个直率的人:“造黑洞的事,让糟老头,哦,让造物主去想办法。能量的事,盘古大帝肯定可以解决。至于入侵者,我们的基本策略是多交友少树敌。实在不行,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做事,那一样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想做成一件事情,只有顽强地做下去。”
“啊,星主跟创世主和造物主都有交情,真是太了不起了。”提多不由自主地拍了一句马屁,能喊造物主糟老头的人肯定和造物主的关系错不了。
造物主肯定是和自己不错的了,至于跟创世主的关系,自己也查出了一些端倪,他们的关系确实曾经不错,不过有近万年没有接触过了。易琪神秘地笑了笑,对提多说:“这两位大善神,跟这个中极宇宙的每一个生命体的关系都不错。”
提多干脆打破沙锅:“你为了节约时间,将功力的增长和宿命通力合在一起,并希望游戏者在这种修炼方式中改变自己已有的命运。太危险了吧?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出大乱子的。”
易琪叹了一口气:“这确实是一个险关,要进入这一层区域的人,必须千挑万选,有了万全的准备才能进入。”
提多又想了想,不再问了:“星主,您吩咐吧,要我老多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易琪又笑了:“你先把你的由须界修复好。我现在都忙瞎了,不知道该先去弄游戏,还是先去打探兴天上神的虚实。”
听了这话,提多、盈话、奔诺也都感到很为难,按说向侦察兴天上神这样很危险的事情,是不应该让易琪去的。但是他们对易琪的个性又十分清楚,如果不陪他一起去,说不定他会单枪匹马地闯一趟的,易琪那个几千年前英勇无畏乱冒险的形象,还深深地刻在盈话和奔诺的心中。
但游戏的制作和升级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没有易琪的亲临。谁能把游戏高层的制作进行下去?
大家正感到无所适从,不能为易琪分担压力而惶然的时候,牟出定了,他一出定就现出了满脸的悲愤,留着眼泪用双膝走到易琪面前,叩着头哭诉起来:“师尊,师尊。师母,琮仪,琮仪她死了。”
易琪的脸都白了:“琮仪死了,怎么死的?”
牟的额头都磕出了鲜血:“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