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大会(10)(1 / 1)
当我再次来到这个药师圆台上的时候,在看台上的那些势力却是一个个都没有太好的脸色。
一万药师就此消失,而在这个台上,除了我,其余的二十九人却差不多都是帝剑和帝雪两大势力的。在这二十九人中,我看到飞花和冬无雪也赫然在列。
此时朝阳初生,我站在这阳光下淡淡的想,也许明天,我就再也照不到这般可爱的阳光了吧?
此时我觉得我的心底是清净而澄明的一片,以往种种,都悉数从脑子里运转而过,一时间,那些好的,恶的,欢喜的,憎恨的,我看着,心底却再也起不了怎样的涟漪。
在我出神的时候,那个七鼎药袍的大长老却是开始出言道:“各位能够成功带来一千噬魂兽的精血以及妖兽火莲,可谓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这次炼药,想必各位都猜到了,不错,就是与这两味药材有关。”他声音顿了顿,却是让底下的药师小声议论了会,然后道:“此次我们要求炼制的是六阶下品的妖兽丹。”
他此言一出,立时有人出言反对道:“我们至多不过三阶,怎么可能炼制六阶的丹药呢?”
还有人道:“六阶丹药,都是要经历雷劫的。仅凭我们,恐怖会死的很难看吧?”
那看台上的各方势力此刻也在议论着这个要求的合理性。
那大长老却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些说辞,因此他出言道:“各位我们只考验各位从这一千精血以及妖兽火莲提炼药材的程度和速度。以一株香为限,炼制完的人,方可去炼制妖兽丹的其它药材。如果所有药材都炼制完,那么只要有人将丹药凝聚成形,那么这次的药师大会就算哪方势力获胜。”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是运用了魂魄之力,只一下就将药师们的议论声给盖了过去。
我看着看台上那个笑里藏刀的药盟大长老,忽然明白,今天,看来是大陆里所有势力彻底对立的序幕了。
药盟这个药族的附庸,这些年来一直隐世在大陆中心,如今却是要借此次药师大会,重新将势力延伸到帝国的战争么?
我思量着,那边却有几个小厮开始搬来一个大炉,上面赫然插着一枝孤零零的香,点点的火星在阳光下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药师大会,炼丹开始。”
那话音刚落,顿时再不满的药师都赶紧将所取的药材拿了出来,放进眼前石台上各自的药鼎里。我的药鼎因为是当初药珂的,所以一拿出来,就吸引了药盟的一众药师的目光。想来这个药鼎,也是有些来历的吧。
虽然我现在已经成功凝聚了一个药魄,魂魄之力直追真正的六阶甚至九阶药师,但我炼药的真实水平到底不过才当初在凝灵的时候所匆匆炼过一次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才二阶药师的水平。因此当我一出手后,我明显地感觉到那些关注我的目光都收了回去,我甚至能想象到他们边摇头,边叹息的神情。
我却不为所动的继续着我的炼制手法。
相比那些三阶药师娴熟的炼药手段来讲,我无疑太过于生疏和难看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那些三阶药师不愧为两大帝国所信任的药师,出手间端地无比娴熟,行云流水间无比的优雅,大师气派显露无余。
而我则是手忙脚乱的炼制着那些药材,虽也堪堪能将药材凝聚在一起,但姿势太过不堪,一点也没有那种大师风采。
这个提炼药材,要的是魂魄之力的绵久悠长,因此一柱香后,倒也有两三个药师因为体内的魂魄之力的枯竭,而晕倒在了炼药台上。
当然,虽然我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到也进入了第二轮比试。
随后的炼制,比的还是魂魄之力的浑厚。炼制一个六阶丹药,所要做的准备工作何其繁杂。光是药物就有上百种,一番炼制下来,先前的三十人,到最后也不过只剩下十三人而已。庞大而繁杂的魂力消耗让每个人的脸上看上去俱是无比的憔悴。
我凭借着自身魂魄之力的雄厚,倒也没怎么疲倦,反而炼制手法到了最后却是日渐入境,让那些药盟的人目光又汇聚了一半在我的身上。
这场药材提炼一直从早上炼制到了下午,经过了几个时辰的提炼后,终于将几百味药材成功提炼成了十枚大小相同的黑色药丸。
我炼制好不久,其它的药师俱是陆续停下了手指。而此时,整个场上赫然只剩下十一个人。帝雪和帝剑俱是五五之数。
那大长老到没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目光有点惊异,然后他开口道:“现在开始只要谁能将这些丹药凝聚成形,就是最后的胜者。我药盟会全力支持其背后的势力。”
此言一出,我看见帝雪和帝剑的药师俱是身体一怔,而夕娫和冰修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和微妙。
一旦药盟支持了哪个帝国的话,另外一个帝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灭国,别无他法。要知道,药师都于整个帝国的后勤医疗,前线征战都是有着巨大的决定性作用的。因此大长老此言一出,那些散落的势力也都开始一扫因为长时间等待的颓态,而是精神抖擞地重新看起下方我们的斗法起来。
但我明白,这其余十人,早已经是灯尽油枯的状态了。以三阶的药师魂魄之力,去做一个六阶药师才能做到的事,无疑来说已经是很勉强了,而现在还要这些药师去炼制凝丹,这个在炼药中最难的一关。因此那长老此言一出,底下的人脸色齐齐变了变,各自苍白的脸都带着几丝古怪的神色。而在他们点点头,各自五个人为一组,开始调用体内的魂魄之力,想借五个人之力来完成这个比试时,我也已经开始将自己的魂魄之力如数涌出,包裹在那十个丹药上,然后催动药魄生出灵魂之火,竟是开始凝丹聚药起来。
四周一片哗然,似乎根本没有料到他们会五个人一起来凝丹炼药,也似乎没有料到我会一个人就敢凝丹炼药。一时间各种嘈杂的声音在四周不断地响起来。
凝丹炼药不比其它。它不但要求你魂魄之力雄厚不绝,还需要你对自己的魂魄之力运用的得心应手,能够*纵自己的魂力来去自如,不差分毫。
我用魂力包裹着那些丹药,魂力的分配却是或多或少。每种丹药所需的火候不同,时间不同,因此我把它们放入药鼎的时候,魂魄之力立即分散一半到药鼎内,将那些丹药好生安顿着,而至于丹药之火,却是更加小心地控制着。
一番施为后,饶是我魂魄之力强大,也不禁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了,这种感觉比起与人大战一场后更加的虚弱。
当我炼制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夕阳渐晚,此刻空中似乎因为我的丹药越来越充裕的药香之故,竟然开始慢慢汇集着一丝丝雷云。
“天呐,他,他竟然引动了雷云。”席上有人惊叹道。
要知道我现在为止,身上所穿的不过是一鼎药师长袍,而且还没有势力属明,因此那些在坐的势力都动了招纳我的心思。
而此时,帝雪和帝剑的药师团却也是各自头上都聚集着一丝丝的雷云,晕红的天空竟被生硬地分成了三块,远远看去,赫然是三足鼎立的架势。
“渡了雷劫才算是炼药成功。”上面有人看着天空说道。
“也是,看那小子孤身一人,肯定渡不过等下的雷劫。”
“不管如何,帝剑和帝雪,也该分个胜负了。”
上面的声音滔滔不绝,我心思却不敢有一分的松懈,只是死死地盯着鼎内融合大半的丹药,对所有的一切,不管不问。
如此,又是许久。
当第一道雷劫落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那如手臂粗的闪电却是直接落在了我的身边,将我身边高大的圆台生硬地砸出一个巨大坑来。
而此时,我的丹药已经融合大半,也就是说,我终于达到一个六阶药师的水准了。当然,前提是如果我能够度过这次的雷劫。
那落雷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却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大有不把勾引它出来的东西毁灭绝不罢休的气势。而随着我头顶上的雷云越来越大,帝雪和帝剑两个药师团头顶上的雷云却是被我的给牵引了过来,直接增加了我的雷云强度。
一时间场上场下,俱是一片寂然。所有的人都觉得我会抗不住那雷劫,然后冠军还是会在帝雪和帝剑两国中间产生的,却不料他们奇怪弄出来的雷云却是被我的吞噬了,如此,整个药师大会上,唯一能够成功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了。
而我,却是会成功地将那个六阶丹药凝聚成功么?
看着头顶上越发强大的雷云,所有的人心里都没有一个底。
而帝剑和帝雪的药师,包括飞花和冬无雪都一脸颓废地走下台去。毕竟现在整个台上到处都是道道落雷,一个不小心就是会赔上自己生命的。
此时雷云下,落雷间,我一袭黑色药师长袍,站在遍布疮痍的圆台上,成了所有眼的焦点。
一道雷落,我体内的本源灵力涌起,在我头顶上方结了一个屏障挡住了那道小臂粗细的落雷。
两道雷落,本源灵力支起的屏障应声碎裂,我的左瞳此刻爆发出一种金色的光芒将我身体包裹而住,使大腿粗的落雷无功而返。
三道雷落,金光碎裂,十尺粗细的雷劫却是不偏不倚地击到我的身上。
而此刻,丹成。
我被那道粗壮的落雷击中的时候,立即调用了体内的那个东西才避免了魂飞魄散的结局。但饶是如此,我也还是吐出了几口鲜血才,身体更是虚弱不堪。
因为丹药已成,那雷云只能不甘地翻滚着,然后慢慢地消散而去。
许久,看台上的众人皆是一脸震惊,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药盟大长老朗声道:“本届大会第一名,药师洛清。”
他话音一落,底下一片哗然。谁能料到,最后我不但一个人凝药成功,而且还成功渡过了雷劫呢?
在的长老话音刚落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踏空而来,边凌空踏步边笑道:“妙极,妙极,你小子本事到挺大的。老子没看错你。”他说罢,便是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压低声音对我道:“我已经从千雪湖底出来了,清落,给我那个东西吧。”
我微微一笑,然后将右眸露出来说道:“你自己拿吧,等下,只怕我就走不了啦。”
他却不答话,只是拈了个术诀,然后我感觉到我眼睛里有什么魄瞳而出,最后,我才隐约地在他的手掌上看到一条小龙的幻象。
在我和瞳侒说话间,那看台上的夕娫却是开口道:“恭喜你们帝雪呀,竟然赢了这次的比试。”她的声音用上了术法,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冰修一楞,旋即道:“那少年与我帝雪有何干系?”
“他就是帝雪大皇子,你的皇兄,清落啊。”夕娫此言一出,立时有无数的人惊叫出来。
南王清落,当初弑帝毁城第一人,被圣地列为必杀之人的惊才绝艳之辈,难道就是台上不过五尺身高的少年么?
“空口无凭。”冰修冷声道。
我知道夕娫已经开始启动计划了,所以对着高台上的冰修笑了笑说道:“我因为逆光术诀的缘故所以才变得如今这般模样。冰修皇帝,你若不信,大可下来一试…”
他在那犹豫了片刻。
药盟大长老却是开口道:“怎么?帝雪难道很看不起我们药盟的势力?”
冰修没有答他,却是笑了笑道:“也罢,既然你敢说是清落王兄,那么想必你有着被圣地杀死的准备的了。”他说着,却是慢慢走了下来,华丽的皇袍在夕阳的余晖下端地庄穆无比。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他,却是左手光系,右手冰诀地拈起了术诀。
“果然是双系同修!”四周一阵惊呼。
冰修目光一沉,站在我的三步外冷声道:“你果真是清落?!”
“应该是圣帝冰落。”我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道。手中的术诀却是施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