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伏龙镇狱》(1 / 1)
王匡、王凤率领的一路绿林军已经北入南阳郡,号称新市兵。其数千人进攻随县,城坚未能攻下。平林人陈牧、廖湛复聚众千余人号平林兵响应。两支绿林军集合起来,人数约有万余。
蔡廖等着沙盘上的战略地图,沉默不语。
新野城被攻下之后,朝廷必然要重视起来,派大军前来围剿,这座城池极为重要,乃是南阳郡水路的交通要道。倘若不认真处理,很可能腹背都要遭受攻击,那时候纵然谋略通天,在倾巢大军的镇压下,也必然会倾覆。
如果联合这些绿林军,如何才能保证己方的势力不被吞并?
和朝廷是没有谈判余地的,只能连横这些同样为民的绿林军。他们是如今天下所有起义军最强大的一支,其它地方还有一支征战的绿林军,总计拥有两万余众,对付朝廷的先头部队应该足够了。
他扫视了一眼坐下的诸位豪杰将领:
“如今形势危急,我们若想单干绝不可能成功,只能和其它的起义军联合起来,但是诸位一定要明白,我们要保持着自己的军事权力,除了刘家谁都不能给你们下命令,这是联手而非一方吞并。”
底下众豪杰默默的点点头,各自沉思打算。
他们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加入刘家起义军的地方豪霸,谁没有一点小心思呢。他们倾尽家产,招呼家丁抛头颅洒热血的跟着刘氏造反,若说没有一点私心那真是搞笑了。倘若手中的权力被分散架空,那最后能有什么后果,他们心底清楚的知道。
王博这个守财奴负责刘氏义军的饷银。
让他负责财政那真是找对人了,谁想在他那里支度一些银子用用,还得亲自要刘家两兄弟的手谕,倒让一些豪杰笑骂他是铁公鸡。整个刘氏起义军虽然只有七八千的兵甲,但是体系倒有些像是个国家了。
刘氏势力范围从新野慢慢的向四周扩散,周围村镇都被纳入其中,再加上数个城郭,俨然一个新兴的割据势力。
散会之后,蔡廖在尉迟府闲逛,走到后花园的时候,见到王莜玉正在腊梅树下练剑。他不由的嬉笑道:“呦,玉儿妹妹怎么能耐的下性子习武了?你不是一直自诩武功独步天下的么。”
王莜玉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我再不练武的话,就被你远远甩开了。”
昨晚,她持着剑嗔怒的去找蔡廖报仇,可惜在他手下没撑过两招就败了,胳膊被缚住动弹不得,还被他轻薄。这让一直以为自己武功很好的王莜玉大受打击,她自小习武,没想到竟败在习武没一年的文叔哥哥手里。
她武功自然比不过婉清仙子,但是连文叔哥哥都不能保护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梅花被寒风吹散,在剑气的恣意横扫下,飘零绚舞,王莜玉一剑滑过,将一枚拇指大的花瓣刺穿,剑尖微颤,内力涌动瞬间将花瓣震碎,粉色坠落了一地,无数花瓣被削的粉碎,被风吹散在后花园里。
蔡廖见到她的这个剑招,心里突然悸动,仿佛有一种明悟。
可当仔细去想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散了,他只能说道:“城瑾和小艾她们人呢?”
“好像是在藏书阁里呢,那里有尉迟府的世代藏书!”王莜玉完全沉浸在挥洒的剑招里,青锋剑慢慢脱离她的手心,漂浮在小手之上,肆意旋舞,挥洒起来更加灵活多变。
“御剑术?”蔡廖见状大惊,没想到竟被她参悟出这种剑术。
但是这种御剑术并非蜀山的那种飞剑,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只是用内力驱物,将剑拘束在掌心之上,使用起来比用手掌灵活了数倍。蔡廖如今拥有三匹烈马之力,在王莜玉领悟御剑术之后,怕是很难再打过她了。
唯恐她醒悟过来后找自己的麻烦,蔡廖一溜烟的跑了。
他抬头看着百尺高的藏书阁,在古代竟然有如此雄伟的建筑真是少见,城中一般酒楼顶多三层罢了,站在这幢塔形的藏书阁顶,必然可以俯瞰整个新野城。
这个时间里的幕小月玄功到底多高?竟然能够滑翔,就像是御空飞行一般,看起来实在惊世骇俗,难怪世人都愿意称她为仙子,除了她又一颗善良的心外,她那匪夷所思的玄功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可惜身逢乱世,一身玄功除了自保之外,作用并不是很大。
蔡廖走入藏书阁,里面的书籍按照时间的顺序排放,第一层并没有两个丫头的身影,他目光从书架间慢慢流转逡巡。前世的他就喜欢收集藏书,不过那些书籍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就像是《金瓶梅》。
“要是能找到一本禁书就好了,唉,没有电脑杂志的时代真寂寞,苍老师在哪里啊?”
整幢建筑有八层,底下的一层面积最大,其上慢慢的缩小。当蔡廖来到第七层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两个丫头的身影,难不成她们跑到最上面去了?他刚想上去,眼角忽然看到一册册覆盖着尘埃的竹简。
走过去吹去上面灰尘,他拿起一卷竹简,上面刻着《伏龙镇狱》四个古篆隶字。
听这名字就像是武功秘籍一样,打开来之后都是些隶书字体,不过他也能认得。按照古代人读书认字的习惯,他从右边往下看去,目光一列列的扫去。语句不太通顺,时常卡顿住,好像是某个刚念私塾的小孩子写出来的语句。
不但如此,每句话之间根本就没有必然的联系,仿佛想到什么话就刻出来了。
“这种也算是藏书?难怪会被尉迟家的人扔到角落里,就尼玛的是个疯子刻着玩的嘛,驴唇不对马嘴,一点逻辑性都没有。”说完他把这册竹简重新扔进书架中,转身就走。
刚踏在楼梯上,蔡廖忽然停住脚。
他神情呆滞的望着脚下木质楼梯,蓦地向下退了一道阶梯,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向着旁边踏了一步,“顺序不同?”蔡廖似乎想到什么,他重新来到那个书架前,拿起那本有些断裂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