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女人的悲剧往往自导自演(1 / 1)
52女人的悲剧往往自导自演
一屋的人就听姚钰在电话里又哭又笑地表演了。一会儿,腻腻的“老公,老公”喊着,一会儿,疾言厉色地吼叫“你给我回来”,一会儿温情脉脉哀求“老公,我想你了,好想你身上的味儿,快回来吧。”
蓝歆悄声对向雅说,这后一句只怕把她老公吓得跑更远了
向雅忙问,你怎么知道?
蓝歆朝姚钰那边扬了下头说,你就瞧着吧。
果不其然,姚钰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不,老公,你不能再折磨我了,有啥事你回来咱们好好商量,我错哪儿了你得告诉我呀,别挂……哇……!
正吃着的肖蕾把手上的筷子往几上一摔,嘟了嘴叫道,哭,哭,就知道哭,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了。
哭得正起劲的姚钰猛一下冲到她跟前,吼道,你就知道吃,吃死你呀,我男人都快跟别人跑了,你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哪!
肖蕾给她个关我何事的卫生球,往碗里扒了些菜,躲进没人的倾诉角。
整个一下午,向雅都留在了心理转角。一会儿跑进释压角,挥拳撂腿猛揍那些塑模,一会儿稳当当地坐在缓压角里,自娱自乐地看书听音乐,再有时就静静地傍在蓝歆身侧,听她给客户梳理情感纠葛释放心理压力。
肖蕾依旧心事重重,似在惧怕着某一时刻的来临。据她跟蓝歆讲,乖乖龙很久没露头了,新年即将到来,她担心他又会来讹自己。另一方面,她母亲和男友均已看破她魂不守舍的异常,总在旁敲侧击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愈问她愈怕,老这样下去,她恐坚持不住了。
她的反常,自然也被初来乍到的向雅看在眼里,她也曾试图宽解她,然而肖蕾并未领情,整了一下午的苦瓜脸。
蓝歆今天给自己下了个早班,向雅心里颇为过意不去,她向她解释道,这今年的第一场雪,我怎么也得陪你好好欣赏欣赏,至于那些应付不完的客户呢,应该能予理解的。别废话了,先找个地儿好好犒赏下五脏庙。
两个小女人一路相伴欣赏着雪景,找了家特色餐厅,叫了个鸳鸯火锅,还上了瓶红酒。吃完喝完后,俩人均有了些醉意,相互搂着对方的腰肢,走在仍飘着细小雪花的街头,向雅哼起了那首颇伤感却也应景的歌《雪夜里爱冻了》。蓝歆也会唱这首歌,却缺乏向雅的心境,当她没心没肺唱出了别样的调调时,忽闻身边响起了饮泣声,扭头一看,向雅已泪流满面。
她赶紧住了声,返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心喃喃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向雅一声呜咽,有那么容易吗?
俩人一路慢慢走着聊着回了蓝歆的家。蓝歆去煮咖啡,向雅烧好了水,俩人美美的泡了脚,一人一个抱枕塞在怀里,光着的脚用毛毯捂得暖暖和和的,手里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慢慢饮着,听向雅讲起过去的故事。
两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日子到了头,向雅顺利地拿到了北京管理学院的MBA硕士结业证书。她的本意是就留在北京找份工作,而陈兆恨不能整天和她腻在一块儿,烦透了飞来飞去的现代牛郎织女的生活。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稳定情感,向雅依了他,与他飞回上海。因忌惮闵小慧和她的家族势力,加之内心多少对她存有份愧疚,向雅去了家台资企业。
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挺看重向雅的学历和才能,她去了不多长的时间,便让她独挡一面,肩起了营销这一大块的重任。理论上跃上一个新台阶的向雅,很快便如鱼得水般干得游刃有余风声水起。而她和陈兆之间的感情,除了水中望月的婚姻,用如胶似漆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有时静下来想想,如无意外,这样过一生未尝不可。有份富裕丰足的生活,有个爱你疼你的男人,女人这一生足矣。
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撕破了这份平静的表层,令向雅如临深渊,进一步不得,退一步不甘。
这年的秋季广交会,向雅带领着她的团队齐心协力,拿到了一大批订单,就在即将撤展的那天,一位秀美干练的女士出现在向雅的视线内。甫见面,向雅并未认出她,可当她盈盈而笑对她问了声,怎么?有了自己的事业,连熟人都认不出了?
向雅凝眸细辨,终于认出她是在北京时辞退自己最后一份家教的梁琪女士。梁琪也是欲来找她签一份订单的,可当她一眼认出向雅后,不免略踌躇,担心这个单不好拿,但她又非拿到手不可。思前想后,不如坦诚以对来得痛快,遂上前相认。向雅本爽快之人,对这些江湖上称之为过节的小小不愉快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以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姿态接待了梁琪,并合作成功。
订单到手,梁琪坚持要请向雅吃饭。向雅却因撤展抽不开身,梁琪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何辞了你的原因”的话,引起了她的伤感和好奇之心。
吃饭的过程中,也许考虑到会败了胃口,梁琪并未提及此事,而是在饭后喝茶时,才道出幕后原因。在她辞退向雅的前夜,有个男人登门造访,给了她一万元钱,让她辞了向雅,否则将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钱她退了回去,“但我一个单身女人,是不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梁琪颇为内疚地对向雅说,对不起,这事绝非出自我本意,但为了孩子,我只能这么做,请原谅。
从梁琪对这个男人的描述中,向雅很快将之与陈兆对上了号。她给她看了存在手机里陈兆的相片,得到确认,北京那段寻找工作中所遭遇的噩梦就此揭开迷底。
梁琪问向雅和这个男人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她惟有苦笑以对。
回到上海后,出于向陈兆本人求证既已毫无意义的考虑,向雅对他采取了若即若离的策略,想通过时间淡化和他之间的情感纠葛。陈兆很快敏感到她的冷落,迫问其原因。向雅无奈向他抖露了那一段,并提出不想与他继续保持这种暧昧关系。起初陈兆以太在乎她为借口苦苦挽留,见她不为所动,便斥她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并赤裸裸地威胁她,如果不想北京那段经历重演,乖乖地回到他的怀抱,否则让她在上海呆不下去。
万般无奈之下,向雅提出给予其经济补偿,欲以二十万买断和他之间的关系。
陈兆马上露出他丑恶的嘴脸,语气森冷地说,区区二十万能买来我当初对你全身心的付出吗?想买断,可以,至少拿出十倍的价钱,我放了你。你拿得出吗?我又在乎吗?从来只有我甩别人的,你想甩了我,做梦去吧!除非我玩腻了你那一天。
向雅斥他无耻,大骂其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陈兆更其无耻地说,我就流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玩了你你要感到荣幸才是。这么多年来我用在你身上的银子,足够我玩遍上海滩所有的高级妓女还富余,你知足吧!
气愤之余,向雅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却未料他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在接下去的拳打脚踢中,竟诱发了他身体内的荷尔蒙邪火,几把撕去向雅身上的所有衣物,在她的哭喊声中将其野蛮地强暴。
当陈兆在向雅身上发泄完自己的淫.欲后,起身离去之际,他还不忘威胁她,从今往后死心塌地做他的情人,一旦不从,他将会把她“二奶”的隐密公之于众,让她在上海滩一天也混不下去。
悲愤欲绝的向雅不甘其辱,想离开上海。但陈兆很快就窥破她的心思,叫嚣道,你只要在中国的土地上待上一天,北京的噩梦必定重演。
向雅绝望了,屈服了,北京往事令她不寒而栗。流氓自有流氓的哲学,他不想放过你,你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让你现形。
还有一点,致令我下不了逃离他的决心……,趁着她口干去饮咖啡,蓝歆接过她要说下去的话,你非常满意和眷恋目前的工作和生活状态,再也不愿颠沛流离,对吧?
向雅却以一个反问句道,你愿意吗?
摇摇头,蓝歆说,没试过,但我是决不愿屈服于陈兆的淫威的。
轻叹口气,向雅却说,或许那时我还残存有对他身体的留恋吧。你知道的,他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蓝歆大摇其头道,你呀,真是没出息到了轻贱的地步。
愣了好一会儿,向雅自问自答道,真是这样吗?也许是的吧,在他此后的不断纠缠中,我竟也时常在生理上达到高潮。
蓝歆怒其不争地狠踢了她一脚,斥道,所以,你接下去的悲剧离不了你的自导自演!
不禁哀叹一声的向雅盈盈而泣,也狠劲还了她一脚说,我恨我为什么没有早一天遇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