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男人是毒药(1 / 1)
10男人是毒药
夏川应该属于做.爱高手,他的先柔后刚细腻入微令阮琳欲罢不能,那种酣畅是她不曾从男朋友身上获得过的。潮涨潮落,阮琳尚兀自沉浸在潮退的涓涓缓流中,忽然听见夏川语气非常激动地在说,阮琳,对不起,我一定会对你有个交代的。
阮琳不知其所以然地觑眼去看他,却见他那双闪耀着惊讶和感动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下。她偷偷瞄了一眼,差点儿哑然失笑。床单上一抹胭红缤纷。原来自己的“好事”恰恰不合时宜地降临了,却被夏川误作处女红。
她自然是不予说破的,嫣然一笑道,现在哪还有你这么较真的人,我的总经理大人,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别再跟我说什么责任交代一类的酸话,咱俩这纯属于成年人之间的游戏,用不着那一套。
夏川依然情动地说,不,你这是在安慰我也是安慰你自己。现在你别当我什么狗屁总经理,我是你的男人,第一个男人,这对我比什么都重要,很有意义。
阮琳听得有些不明白。后来才得知,夏川的妻子嫁给他时已非处女身,这令他一直挺纠结的。在她之前,夏川也曾有过几个女人,其中包括欢场女子,想当然,也没能解了他的处女情结。
于是她兴起开开他的玩笑的念头,问他,那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夏川认真地想了想后说,如果可能,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我会离婚娶你。只要你答应,我绝不食言。
阮琳有些感动,但她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青春交给像他这样的半老头的,于是她也没经大脑好好地想想,信口带点儿玩笑性质的对他说,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但我说句你不乐意听的话,对我来说,你有些老了,我也不可能做到三十多岁风华正茂时,挽着一个拄拐棍的老头在夕阳里散步。
夏川的脸色愀然而变。他是何等地位的人,以他当下的年龄和财产,什么样的女人不趋之若骛。阮琳漫不经心的玩笑话挺伤他的自尊,也伤了他此刻真实的情感,更为要命的是,践踏了他的真情吐露。
阮琳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直后悔,但也一时说不出转寰的话来。她怎也没料到,就这样几句没心没肺也没正经的话,会给自己埋下无穷的祸端。
一下飞机,阮琳便约了男友,向他提出分手。她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基于她的个性,再则既然自己背叛了爱情,已经伤害到男友,若再采取欺骗的手段继续维持这段感情,于己于他均不公平。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与夏川之间相安无事,固然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间无声流淌,但双方均予以理智克制。虽然每每思及这个男人所带给自己身体内荷尔蒙的极致绽放而产生的无穷快乐,但他是有家庭的,不属于自己,尽早放手,自己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十二月份,长期受哮喘病折磨的母亲被姨妈接去了海南,父亲同行。每年的冬天,为减轻母亲的病痛,均有此行。
年关,公司照常忙碌起来。夏川虽已无需经常出差,但各类应酬却应接不暇,除非必须有人点将,他已极少带阮琳出行。阮琳呢也乐得自在,经常整天整夜地泡在网上。
除夕如约而至。阮琳参照网上几款菜肴,做了顿好吃的犒劳自己算作年夜饭,之后躺在沙发上看着不咸不淡的春晚。当除夕钟声敲响,举国鞭炮齐鸣,突然没来由的,阮琳被漫无边际的孤独给淹没了,竟至搂着抱枕嘤嘤而泣起来,且一发不可止。突突然然地,她非常渴望异性的拥抱,渴望一个吻,渴望身体被充填。她颤抖着给夏川发去短信,五个字:好想好想你!
夏川是有家庭有妻子的人,她不敢奢望其他,只希望能得到他的回信,这一夜她方能入睡。这是她见到夏川后喜极而泣着说的。
夏川的回信久久未能如期而至,被孤独和失望、伤感重重包围的阮琳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声中,门铃骤然响起。姨妈的女儿上午曾打来电话,说如果家里呆着没趣,她晚上会跑她这儿来俩人疯个够。
阮琳擦去眼泪,懒散地趿着拖鞋上前拉开房门。门开的刹那,幸福如潮水般将她整个淹没了,望着她傻傻笑着的竟是夏川。她一跃而起吊在了他的脖子上,边哭边笑着边吻着他,然后酥软在他的怀里。
这一个晚上,让阮琳在后来每每忆起,灵魂都止不住颤抖。女人如她,有这么一个晚上,此生足矣,死亦无憾!
望着阮琳晕红的一张脸上幸福而神驰的笑容,蓝歆禁不住调侃她道,有你这么夸张的吗?没见过男人似的!
阮琳悦然自我调侃道,有他一个我此生足矣!
蓝歆糗她道,那你先前那副模样,失了魂似的。
阮琳慨然叹道,我没想到我会发展到对他如此依恋的地步,以致几近自我放逐。
这个年有如阮琳的蜜月,夏川只要得着空便来陪她,二人极尽缠绵之后,把车开到一个没有人能认出夏川的地方,无论多远,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含情脉脉地相望着吃顿饭,饭菜的味道倒在其次的。
蜜月终有时。开年之后没几天,夏川得着一个消息,东北那家药厂新开发了两种药,华中地区数十大药商得讯争先恐后而去,代理权花落谁家马虎不得,那可是哗哗的银子啊。夏川亦立马携阮琳赶往东北。数月前的那次筵席上,大老板看阮琳的色眼,夏川至今历历在目,自己已经晚了一步,必要时他得打出阮琳这张牌。
到达东北的第三天傍晚时分,临出门时,夏川像是半开玩笑地对阮琳说,穿得性感些,老鬼不定瞧晕了头,稀里糊涂就把合同签下了。
阮琳撒着娇说,你也不看看什么天气!让人家饱了眼福,你不吃醋,我还冻死了呢。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听了他的,在貂皮大衣里只着了件低胸保暖内衣,根本没去想他让她这么做的真实寓意。
酒宴设在一家高档酒楼,大老板只带了位年轻的副总,两边合起来拢共四人,让阮琳觉得自己的刻意装扮一下打了个对折。她的酒量般般,上次若不是夏川替她挡了几杯,非醉卧当场不可。
今天的气氛一开始就有些不大对劲。酒杯刚端起,夏川便声称他感冒了,不能多饮。可大老板硬是不依,说到了他的地盘没吃好喝好,他丢不起这个脸。夏川勉强喝了三杯,捂住了杯子,连连讨饶,真不能再喝了。大老板拉长了脸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还枉谈什么合作。
北方人喝酒,女人随意。夏川拒饮,场面便冷了下来。酒桌上最忌冷场,何况今晚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筵席。当夏川说他患了感冒时,阮琳还感到奇怪,这两天怎么没听他说起。现在场面僵了下来,阮琳心里多少有些明白,无论夏川抑或大老板是否在演戏,作为合作被动一方代表之一的她,该着出面斡旋了,斡旋的意图无非是要把这顿酒喝下去,谁喝?
她端起面前的一杯酒,笑容可掬地朝向大老板说,大老板,夏总确实不能喝了。如果大老板看得起小女子,我代为他与您对饮,如何?
阮琳的想法很单纯,就是尽量满足大老板的要求,顺利拿下这笔大单。
在大老板的喝采声中,尽显巾帼本色的阮琳豪爽地满饮了三杯白酒,她丝毫没有去想这般逞能的下场将会是什么。
感觉中,夏川搀扶着自己进入房间,将她放倒在床上,替她拖去鞋袜和大衣……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继尔深吻。她下意识地回应着,怎么有股大葱的味道。跟自己在一起后,他从来不吃这个东西的呀,因为她素来讨厌大葱的味儿。恍恍惚惚中,一个热热的物体覆上她的身体。不对,怎么肉肉的,她总开夏川的玩笑,说他是瘦肉型,虽然瘦不拉叽的,却非常有劲道。
或许是种潜意识,也或许出于一种本能,阮琳使劲推搡着压住自己的肉.团,而肉.团死力地挤压着她,并上下其手。相持较量中,阮琳只觉腹内一阵作涌,匆匆喊了声“我要吐”,肉.团还晓得往边上一闪,她刚偏了头,潮涌般的秽.物由腹腔倾泻而出,污了满地。
清醒过来的阮琳终于看清房间内的另一人是大老板。此人见丑行败露,索性对她挑明了说,自己非常欣赏她,希望她做他的情人,条件任她开。
阮琳气得怒吼一声,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大老板并不着恼,将合同文本“啪”的一声拍在她面前,厚颜无耻地说,那咱俩就各退一步,只要你陪我一晚,它就是你们的了。
阮琳抓起合同作势欲撕,大老板喝一声“且慢”,继尔阴恻恻地对她说,你撕不得。如果你现在是清醒的,怎不想想我是如何与你同在一个房间的。
此话有如五雷轰顶!联想到夏川的要她穿得性感些,他的假装感冒,以及他在她醉酒的情形下弃她而去……顷刻间,阮琳五内俱焚,直感觉天在向她压下来,急火攻心的她一个趔趄,头晕目眩,跌倒当场。
大老板一个急不可耐的虎扑,抱起晕倒在地的阮琳向床上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