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痴迷(1 / 1)
你知道我是个写手,可怜的写手,不能够以自己的名字署名自己的作品,我要比他们那些成名的作家写得好得多!可惜啊,我没有名气,我是背后安娜。
生活中何尝不是呢?我能署名我的作品吗?
当你还在文工团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我给你写过信,我疯狂,为了你,我想办法也调到你们单位,可是你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人真是奇怪,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你是我的一切,为了你,我什么多做得出来!爱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可怕的。
陈辉哪一点比我好?无非是会几样乐器,你竟然和他有了孩子。
我不怪你,那时候的你在我心里是女神。
是我杀死了陈辉,因为我要你,没有你我不能活下去,我只有让他死。
他是我推下水的,我看着他淹死后给你打了电话,我学他的声音你并没有怀疑,因为你没想到还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怀孕了。
我知道,因为我无时无刻的不在观察你,注视你,不愿错过你的一举一动,把这些东西留在脑海中,留到晚上一点点地回忆。
你是爱我吗?我不知道,不过我如愿以偿了。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我对你不错吧?
我恨我自己对你好,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我总觉得奇怪,可能是得到了,就觉得没有想象中好吧?
我在和想象中的你生活、上床。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可怕的。
这些年你东奔西走,我们聚少离多。我对你已经没有那时候的疯狂了,相反,我觉得是你害了我,我为了你付出得太多,我为了当初一个承诺,失去了自我。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这一生就你这一个女人,还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你的女儿我是从心里喜欢,她和你像极了,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让我有了新的激情,好像看到了那时候的你。你关心过她吗?你知道她第一次例假是几岁吗?我关心,我爱护她,一直在关注她,就像当初关注你一样。
你女儿的第一次应该给我对吗?这是你欠我的。
“你……!”张雅丽几乎要崩溃了,她想站起来,可是因为缺氧使她无能为力。
“我是个天才,看我的文章就知道了,你一定想知道我这一切是怎么做的,我也想与你一起分享。”刘永坐在地板上,坐在自己妻子身旁,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妻子颤抖的肩膀,神态就像是给小朋友讲故事。
我知道你女儿的性格,那是从小培养的,她不会说出去的,她和我一样,都是那种自己体味自己世界的人,这样点我很清楚,因为从小都是我抱着她,影响她。
但是我也担心这一切,毕竟没有万分的把握。我最初想把她训练成我的奴隶,可惜她太令我失望了,自从尝到身体带给她的快乐以后,她像你一样,变成了贱女人,和不三不四的男生来往,我很痛心,也很失望。
养虎为患,我担心有一天她会报复我,毕竟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你也看了她的日记,觉不觉得她有乃父之风?
这个乃父自然是我。
在我考虑怎么除掉她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女人,一个很好的女人,她喜欢我的文章,喜欢我的为人,原来被人爱是这么的愉快。
原来这个世界上人永远都不会孤独,因为上天准备了一个和你一样的人等着你。
她是个大夫,她疯狂的爱上了我,并且和自己丈夫离婚。
我本来不想除掉你,可是是你自己不好,用欺骗的手段给自己买了保险,那么这笔钱我不能不要,我需要钱,你也知道我们不富裕,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要为自己以后打算。
她向我说到他们医院有这么一个神人,巧的是这个神人曾经也是你女儿学校的,于是我有了这个计划。一切都是我和她安排的。
我的计划很周密,没有漏洞。
那一天,她到太平间给你打了电话,然后悄悄离开,又叫那个神人去下面,告诉那个神人的真实病情。那个人傻了,她绝望的回到自己的病房,我看这个人其实几乎是个疯子,而且几乎不行了,这一点作为大夫的她很明白。
其实我知道滨河游园那块隐蔽的地方是你女儿和那个男生长去的地方,没办法,我就像当初跟踪你和陈辉那样,我觉得我喜欢监视你女儿的那种感觉,就像找回了青春。
有一次,他们坐在河边,我就藏在他们身后,我注意到那个男生的手放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我记住了那块石头,等他们走后,我用塑料袋把石头装了起来,放在我的包里。
你女儿生日那天,我到了河边,果然,他们来了,吵架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女儿怀孕了,和你当初一样。
他们俩在谈论怎么处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那个男的根本就是在玩弄你的女儿。
像往常一样,男的走了,你的女儿一个人坐在河边哭。
两个人都活该!
我戴上手套,把石头藏在身后。
你女儿看见我很意外,也很害怕,我觉得她预感到了什么。
我杀了她。
刘永说完了,手里的烟也抽完了,他看看身边的妻子,张雅丽已经昏死过去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听到了多少。
刘永的表情很满意。
他轻轻的将妻子抱上床,给她盖好毛巾被,然后轻轻的开门出去,又大漠大洋的开门进来走到妻子身边,大声地喊,然后转身去敲对面邻居的门。
“李师傅!李师傅!”
“刘永啊,怎么了?”邻居打开房门。
“帮帮忙!我妻子犯病了,你能不能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刘永急切地说。
“好好,没问题!在那呢?”
刘永领着邻居来到自己的卧室,对自己妻子说:“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在坚持一会儿!”
床上的张雅丽脸色铁青,微弱,但是急促的呼吸着。
“怎么弄?”李师傅问。
“搭一把,你把她放在我背上。”
刘永背着妻子,从楼上下来,坐进了邻居的汽车。
“唉!好人没好报,刘永啊,你对你家孩子、老婆真是没话说,可是……,不说了,我开快点。”
“嗯,”刘永含着眼泪说:“拜托了!”
看着专著开车的邻居,刘永从口袋里悄悄地拿出一块塑料袋,轻轻的按在张雅丽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