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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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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痛得好像快要裂开一样。

她记得自己喝下月狐教的毒,无药可救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会头痛?

还是说司马懿那个男人不死心,找了什么奇怪的办法让她复活了?

轻轻叹着气,她想要睁眼去瞪他,不过在死过一次以后她好像不怎么恨他了。

她无奈睁眼,却被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弄得无比怔忡,因为映入眼帘的竟然不是古代的床架或屋梁,而是现代化的天花板。

这是怎么一回事?

闷哼着想要起身,耳边却传来某人惊喜万分的叫唤。

“姐!妳醒了?!”

“武至?”她真的没死?

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却只换来对方怔然和困惑的表情。

“姐?妳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呀!我去把爸妈找来!”

爸?妈?这里是医院?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

“苏耀。”墨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唤出了另一个名字。

长得很像,真的很像,只除了年龄和神态不一样以外,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发觉司马懿的护卫竟然跟她的弟弟苏耀长得这么相像?

正要冲出去的苏耀停住脚步。“姐妳认得我了?不,妳还是等一下,我去找爸爸过来给你检查,顺便打电话给妈妈叫她过来医院。妳等着哦,千万别起身,我马上回来!”

苏耀走后,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以前总是带在身上的梳妆小镜,打开来,看到镜中之人的容颜之时,有些许惊讶,有些许不敢相信。

这才是苏墨瞳的脸,不是柏秋瞳的。

床边的椅子上放有今天报纸,她忍不住拿来看,发现上面的日期写着六月二十八日,墙上的日历也正好撕到这个日期……

六月二十八日,她记得巴士翻车发生意外的时间是四月,这么说来,她在三国那漫长的二十多年时光只不过是现代的一个多月?

“爸,你再走快点啦!姐姐醒来了啦!”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催,我这不走着嘛……混小子!不许在医院奔跑,喂!”

病房的门被打开,苏耀又走了回来,父亲也一同出现在门外。

从父亲口中得知她真的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本来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但幸好,她终究是醒了。

再后来,母亲也从公司赶过来了,嘴里一直念着谢天谢地,陈嫂拿汤水过来的时候她就一匙一匙地喂她喝,一边喂还忍不住一边流泪。

家人都围在她身边,她的世界好像又恢复了未曾坠入三国乱世时的吵闹,三国那个地方……那个曾经与司马懿相遇的时代,对她而言好像不过是一场梦。

她是真的回来了,这个地方有最疼爱她的家人,有她最熟悉的一切,却没有……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是梦吧?是梦。

母亲和苏耀走了以后,父亲说她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那个晚上,墨瞳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她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

身子好轻,好像失去了躯壳的灵魂。

迎面而来的人看不见她,直接从她身体穿过,墨瞳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梦,却不由自主地来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这个地方似乎跟许昌的司马府不同,不过布局相似,她很快就找着了。

“白露姐,妳陪我进去啦,我好怕。”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进去打扫一下房间吗?”

“可是、可是,那个……那个柏夫人她……”

“厚,柏夫人又不会动,妳快些进去打扫完出来不就好了吗?”

“不要!我不要啦!她们都说柏夫人虽然死了,可是看起来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好像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睁开眼睛来瞪着进去打扫我们!呜呜,不要啦,白露姐,帮帮忙,陪我一起去啦……”

“这么怕哦?那我陪妳进去好不好?”

“啊啊……小、小姐!”

莹儿?

……不对,莹儿已经死了,这个人是……当年那个女孩?

“刚好我也要进去为我娘更衣梳洗,我就跟妳一块进去吧,好让你看看我娘会不会突然诈尸,睁开眼瞪妳。”

“不不!不是!小小小、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走啦。”少女咯咯娇笑,拉了那名婢女就推门走进屋子里。

娘?名分来说,莹儿的确算是她女儿,不过莹儿一直都唤她瞳姐姐,果然,她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还有柏夫人……

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却也有些许悲伤。

终究他还是让她当了他的夫人,就在她死了以后。

墨瞳跟了上去,身躯穿过门板,感叹着果然是梦,在梦中的她是没有形体的,谁也看不见。

婢女战战兢兢地开始打扫房间了,还时不时朝少女的方向偷瞄。

少女察觉到她的目光,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缓步来到床前,掀开纱幔,扶起床上之人,把几个枕头塞在她的腰后和后背,这才从一旁的衣柜中取出衣裳。

床上的那个人是她,准确来说是柏秋瞳的身躯。

她闭着眼,好像正在熟睡,但若仔细看来,就会发现根本看不见她有呼吸起伏,很明显那个她已经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年份的事?为什么她已经死了,她的尸身却依然完好无缺地被摆放在司马懿的房间里?

“爹爹走得比较早,估计要很晚才会回来。今天就让莹儿来为妳更衣梳洗吧。”

她唤自己做莹儿,然后墨瞳看见了,像是她仍活着一般,少女仔仔细细地为她洗干净颜脸,一个步骤都没有马虎,然后才为她穿衣,为她梳妆打扮。

司马懿到底做了什么?

她很是困惑,却不想挪开脚步跑到丞相府去找他,而是选择站在原地,因为她相信眼前的少女能给予她答案。

“当年很谢谢妳,帮我解毒,让我能像常人一般活着。妳知道吗?已经十五年了,这些年,他当妳还活着那般,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妳,每天亲自为妳梳洗,为妳沐浴更衣,跟妳说话,不介意妳身躯的冰冷拥着妳入睡,甚至连进膳的时候碗筷都一定要备上妳的份。”

什么?已经十五年了?那个男人是疯了吗?他没把她下葬不止,还对她做这么变态的事?

“当年妳刚断气,大夫就来了,诊断出妳已经怀了孩子,要是立即切腹说不定还能让孩子平安出生。但他不愿意,他不愿妳被那样对待,甚至说那个大夫胡说八道,要杀掉他。后来是大哥找来一个稳婆,拼了命才把九弟平安从妳死去的身躯里接生下来。”

原来,司马伦还是生下来了……

“也许别人无法了解他的行为,又也许他对妳,对别人也做过许多不可饶恕的事,可是在我们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失去了妳的可怜男人而已。我想要说的还是那一句。他是爱着妳的,真心爱着妳。”

“啊呀,若是哪天妳回来,听见我说的这些,请别责怪他没把你下葬的事,因为他真的不能没有妳,每天必须要看到妳,他才会感到安心,即使妳再也不会响应他了,也再也不会睁开双眼看他,给他一个微笑了。”

“妳和他的许多事,或许我了解得不甚清楚,但是每天看着他这样,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心里都不好受。其实,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妳……原谅他好吗?”

她不想回答,而且就算她回答了,少女也听不见。

岂料,少女仿佛知道她是存在的,继续对着空气问道:“原谅他,好吗?”

不好,不好……

有液体从眼中流了下来,爬满双颊。

她不要看了,也不想听了,转身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逃跑的念头并没有如愿,刚穿过那扇门,她没有回到外面,而是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这里是书房,在这里,她见到她思念着,也恨着的那个男人。

“司……马……懿……”她开口换他,然而她的声音却融入从窗户吹进来的微凉夜风,无法传达到他耳里。

他坐在桌前睡着了。

十五年了,他不再年轻,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她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而且他睡着就爱皱眉的坏习惯还是一样没有变。

忘了自己似乎不能碰触到这里的人,却不由自主地拿起旁边一件外裳披在他身上,在触及他肩膀的瞬间,许多影像蓦地闪进她脑海,那些都是他的,在她死去以后的种种。

父亲,瞳姨已经过世两天了,为何还不把她下葬?

还是个小少年,脸上却流露着有别于自身年龄的沉稳内敛。

司马师是在墨瞳死去两天以后唯一推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的人,他身后还跟着抱着尚未能行动自如的小女娃的司马昭。

谁说她死了?谁说的?出去,你给我出去!

男人疯了似的朝着孩子们怒声咆哮。

再不将瞳姨好好入殓,她的尸身就会腐坏,父亲想要看着瞳姨的尸身逐渐腐坏,然后在您面前变成一具白骨吗?

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她没有死!我说她没有死!

父亲……

司马师皱着眉,他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服眼前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男人。

哥、哥……哥哥……

有人轻唤,断断续续的嗓,浓浓的童音。

他转身,盯着司马昭怀中的小女娃片刻,把她抱了过来,顺着她小手挥舞的方向,抱着她,一步步走到与男人三步之遥的地方,然后把她放下,任由她伸出双手,踩着不闻的步伐,走向那名神色有些癫狂的男人。

我不是叫你出去吗?!

他恼怒转身,却在看见朝自己一步步艰难走来的女娃之时,有些微微震愕。

女娃没有回话,嘟着唇儿走到他面前,把揣在怀里的那本书举得高高。

看,看……

她在叫他看。

终于,眼中的狂乱平伏了不少,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接过她手中那本书。

眼角飞快扫过一眼,那是本毒经。

还未来得及弄清她的意图,白白嫩嫩的小手就伸了过来,动作有些不大流畅的僵硬,却一下一下,慢慢为他翻到想要他看的那一页。

那是……

蓦地,他瞪大了眼眸。

那是尸体的保存方法,她是想要他——

妳——

爹爹,爹、爹,爹爹……

她唤他爹爹,软软甜甜的嗓,像当年的莹儿,刚学会说话的时候,迫不及待寻到他,一声声一声声,唤着他,讨他欢心。

再叫,莹儿,再叫。

如他所愿,小女娃儿继续张口,对他唤着。

爹爹、爹爹……

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

司马懿一把抱住她,把她抱得好紧,抱得再也不愿意放手。

就是这个叫声,让他觉得莹儿已经原谅他了,墨瞳,也原谅他了!……

“呀!”墨瞳猛地缩回手,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当年的死竟给了他如此大的打击。

“……瞳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刚才的举动,他竟醒了过来,环视四周,窗户像先前那样敞开着,屋内,却依然只有他一人。

“错觉吗?……也对,直到死妳还恨着我,即便妳成了鬼,也不会愿意回来见我一面吧?”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杯子想要喝茶,唇才触及里头的茶水,却发现已经冷却,眉心不由得蹙得更紧。

那个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以前总是会摆着一碗冒着热烟的补身药茶,有时候是她泡的,亲自拿过来放在那里,冷了就为他换上另一杯;有时候她已经睡下了,但一定会吩咐下人准时为他更换。

现在,人走茶凉,他度过了她不在身边的十五年漫长时光。

“答应过妳的,我一定全部都拿来给妳。妳想要的盛世太平,我一定会让妳看到。瞳儿,等着我。”

放下杯子,他握起笔再度批阅折子,他的低声沉吟原本只是说给寂寥的夜听,没想到却被她听见了。

“司马懿,司马懿……”

她就在他身旁,就在他身旁呀!

可是她说的话他听不见,她环抱着他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到,她已经再也不是他世界里的人了,再也不是了……

“呀!——”睁开眼,从病床上坐起,这次是真正的惊醒。

鼻子可以闻到难闻的消毒水味,屋内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简单干净,这里是医院,没有三国乱世,没有司马懿。

“司马懿,你这个笨蛋,笨蛋……呜……”

哭声,止不住,泪水,止不住。

她用手摸上自己的脸,那上面停留着的湿润,隐隐约约还残留着梦中他身躯的温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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