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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旧痛新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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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踉踉跄跄,鞋子几乎掉了出去。她还清醒,没有喊救命,只被他拽着边跑边说:“哎呦,干什么,脚断了,我脚断了。”

韦之尧将她拖到外面花园里,松手停了下来。清嘉立即坐向身边的木椅,先脱下鞋子查看,“还好,鞋子没破。”她吐口气。

韦之尧气急诅咒:“又是你那破皮流血很快会愈合,鞋子坏了再也长不好的理论吗?”他蹲下身查看她双脚,知道她不过是干嚎,脚并无伤害,便不再去同情她。他板着脸问:“你跟那个林若华怎么回事?”手心里还握着她的一只纤足。

“没怎么回事啊,他是我朋友的同事。”清嘉正让他抓住了脚,脸红心跳,却没料到他突然将她的脚一扔,她双脚便掉到地上。右脚板心被什么刮了一下,她痛得“哎呦”叫一声。

韦之尧以为她又在虚张声势,加逃避问题,他不放过她地追问:“所以呢,他为什么没跟你的朋友成一对,你们倒成了恋人组?”

“那,那是因为……”脚底下一阵尖锐的痛,心情好的时候,她也许会慢慢向他解释,可是他的恶劣态度已经刺激到她。法师捉鬼一样把她抓来这里,居然是为了责问她这个,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义务给他解惑,他也没有立场可以这样对待她,她连他的契约情人都不是。

她不甚高兴地说:“你要求我不要打破美女奶奶的希望,我觉得也并不过分,可是美女奶奶没在这里啊,我跟谁恋人组那是我的自由。”

韦之尧犀利地盯住她,脸色冰硬:“那之舜呢,他也给你这样的自由吗?”

他一提到祖之舜她就更不爽了,“不关你的事,更不关他的事!”她气呼呼道。

恼怒的阴影覆盖了韦之尧的脸,他厉声道:“之舜才走了几天,你就这么不耐寂寞了?还是你本来就脚踏双船!”

清嘉气极,克制住想挥拳到他鼻子上的冲动,她说:“老板,第一,现在是下班娱乐时间,第二,你过问的好像是我的私事。”为了表示她的冷淡和不在乎,她不再羞于展示自己的脚,举起来检查。右脚板心被地上一块碎玻璃片划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血。她像许多女人一样,受这种小伤的时候心里会生出无人呵护的委屈。她看看左手,那天被他抓去做菜切到的食指上还有一个没来得及消去的疤痕,现在脚上又受新伤,她是前世欠了他的,今生要用血来还吗?如此一想,委屈更甚,低头欲哭。

韦之尧也看到那新鲜的伤口,他再次蹲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脚细看,还好,伤口不是太大,但心中毕竟有了歉意,言语便见了一点温和:“坐在这儿别动,别碰伤口,我弄些东西来给你处理。”

清嘉不高兴听他的,要将脚伸进鞋里站起来。

韦之尧按住她的肩:“怎么这样不听话。坐好,等我回来。”用像哄孩子一样的耐心温柔口气,并且半抱半拥,轻轻移动她的双腿,把它们小心放在椅子上。

他的手触摩在她身上,隔了真丝料子的裙子和九分裤,她的肌肤仍然像火灼似的烫,热度迅速自他掌心下向她全身游走,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听任他摆弄着她的姿势。

何况,当一个男人将你当做孩子一样来哄,你怎么办?她还真的像一个乖羊孩子一样,眼巴巴看着他离去,等他带胡萝卜回来。

她独自坐在夜色清冷的花园里。气还没有完全消,不甘心让他回来时发现她还等在这儿,然而也狠不下心来就此离去。湿的衣服让冷风一吹,背上有些凉丝丝的。会所里面的喧闹背景隐隐传来。

为什么每次碰到韦之尧都像箭猪遭遇刺猬——刺对刺呢?仔细想来,好像都是他先对她进攻的。他就那么讨厌她么?为什么?是她的长相,谈吐,还是行为,到底是哪一点对不起他的审美观呢?即便他偶尔也会让她感觉到一点点友好和温柔,像刚才那样按住她让她等他回来一样,可是,基本上还是不能否定他不欣赏她的事实吧?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自我怀疑,忍不住从手包里拿出小化妆镜,摘下眼镜,借着星光和路灯光审查自己的脸。皮肤很不错,光滑如玉,并不是毫无瑕疵,有几颗小雀斑,不过却因此添了生动。眼睛表面上看还没有任何问题,依然很大,很亮,灵活得如舞场上的五彩转灯。鼻子嘛,相比身边美女那一个个人工完美鼻,她的是有点塌,但因为是原汁原味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因此很私心地认为也很好。同样的理由,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嘴巴。都说她笑时是最美丽的,这时候就对着手掌把嘴唇牵得像一挂弯弯月牙,镜中的笑靥娇美可爱,甜而不腻。唔,那家伙是根本不喜甜食的,才这样讨厌她吧?那么以后在他面前尽量不要笑吧。清嘉瞪着眼,对镜练习冬的表情。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到处找你呢。”林若华来找她了。

清嘉收了镜子,应该赶快转移,不然等韦之尧回来了她不知怎么对林若华解释。她去穿鞋,自以为没泄露什么,可是林若华是个观察细微的人,从她那紧锁的眉头看出了异常,他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脚上擦破了一点点皮。”她站起来,尽量轻描淡写,可是脚一触地,痛感使她本能地收起右脚,单腿而立。

林若华伸手扶住她,弯腰说:“让我看看。”

“不用不用。”清嘉连连摆手,“真的没事。”

“我看你走路已经成问题了,要不我先带你回家吧?”林若华建议。

“也好。”她借着林若华手臂的力量站稳,一抬头,看见韦之尧拿着急救包回来了。情急之下她摔开林若华的手。当时那一瞬间她不知道为什么,过后她想可能是怕加深韦之尧的误会,又要听他替祖之舜教训自己一顿。她不怕他误会,可是不愿受教训。

韦之尧的反应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当他看到自己和林若华亲密相携,他应该暴跳如虎,不想他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是在很久以后的日子里,清嘉积累经验才得到结论:这个人面对他的对手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永远像沉在水里的大石头,声色不动。

当下他不急不缓地问清嘉:“急救包拿来了,是让林医生给你处理,还是让之舜来处理?”

“啊?”清嘉一愣,下意识地转动脖子去找祖之舜。等她明白这是韦之尧给她的客气讽刺和变相辱骂时,恨不得一脚踢向他某处。

韦之尧施施然补充说明:“如果决定让之舜帮你处理,那就由我代劳,因为我们是兄弟。”

清嘉气结,恨恨道:“不劳你们兄弟俩费神,林医生自会照顾我。”她把自己的重心重新倚在林若华手臂上,“我们走吧。”

在这整个过程中,林若华始终好修养地笑着,这时他对韦之尧道声“韦先生再见”,护清嘉而去。

韦之尧狠狠地将手中急救包一掷,“啪”,那袋子落入木椅附近的垃圾箱里,发出空洞的一声响。

清嘉听到那响声,回头看去,木椅前已经空荡荡,灯光将那椅子的影子拉得长长,寂寞地流连在地上。

在送清嘉回家之前,林若华先带她去了附近的小诊所处理了伤口。清嘉说不过是一道小小的口子,一张创可贴就可以解决了。可是林若华坚持要小心一点好。结果让那医生给包了厚厚一层纱布,她走起路来反而更瘸了,到家后也只好由林若华搀上了楼。

她掏钥匙打开门后,林若华深深吸一下鼻子,问道:“是花香吗?”

“对呀。”她不好意思不说句请他进来坐坐的客套话,“你要进来喝杯咖啡还是茶吗?”

“好啊。”林若华大方地答。

“请进来吧。”清嘉单脚点地跳进门,一边招呼着他,一边换上拖鞋,“你不用脱鞋的,我自己是为了舒服点。”

林若华很自然地跨进来,随手带上了门,没有坚持要换鞋。“哇,这么多郁金香。”他看到香气的来源。

那些正是清嘉从办公室里逐渐带回来的,旧的还没有凋谢,新的每日进来,家里已经到处插满了。

“随便坐啊,我去弄咖啡。”清嘉拐去厨房。

林若华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厨房里也一朵一朵地开着郁金香。

“现在我明白了,那天梅湄没头没脑问我郁金香是在哪家花店买的,原来是你这里收了这许多的缘故。”林若华笑道。

清嘉取壶烧水,“你别在意,我因为收到这些无名主人送来的花才去问她的,她呢,又因为我那天在你面前胡论了一番郁金香的花语,才去问你的。”

“还没找到送花主人吗?”林若华倚在门上问。

清嘉摇摇头:“无所谓,我只管欣赏花就好了。真正懂得送花的人并不是想用花来讨人喜欢自己,而是希望收花者有赏花的真正喜悦。那个人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水沸后,林若华上前动手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端回客厅。

清嘉陪他坐着,一边去整理咖啡桌上的那束花。她将叶子摘去近半,又一一将花枝拿起来斜斜剪去一截,这样花可以开得久一点。

林若华转动着咖啡杯子问:“问过韦之尧了吗?”

“什么?”清嘉一时不明他的意思。

“花呀,有可能是他送的吧?”

清嘉哈哈大笑,手里还举着剪刀,“你怎么可能会想到他。我这个老板你不了解,当然,我也不了解,但是我可以百分百保证他跟这些花儿一点关联也没有。”唯一的关联就是:她收第一束花的那天是他到任的第一天。那天自己抱着花震撼地看着他走近的情形,她不会那么快忘。

林若华喝完一杯咖啡后就起身告辞,他看得出清嘉此时的精神和心情都只适合让留他逗留这么久。走前他不忘交代清嘉别让脚沾到水。

他走后清嘉开始收拾行李。梅湄早几日已经将机票送了过来,明天她要上庐山了。这,也许会是她此生最后一次独自旅行。

和韦之尧的那番争执依然困扰着她,好在明天不用与他见面,待假期过后,回头来看这件事,也许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她忘了有个成语叫冤家路窄。明日,好死不死她居然又会撞上韦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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