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一章:假戏真做(1 / 1)
半月后的一天,我在府中花厅里磨自己那把几乎没用过的长剑,就见赵云急匆匆走进来,面色十分沉重;我正在胡想这人是被哪位美女甩了是怎么的,就听他说道:“灵烈,快走,出大事了。”
我放下剑:“什么事?”
“曹贼弑杀了伏皇后,”他沉沉道。
我对这事并不很感兴趣,可这倒是个进兵的机会,于是便去内室换了衣服,与赵云同去见刘备。一见之下,刘备果然早已哭得满眼血丝,孔明、张飞、文聘等人在旁苦劝不止,一拨文武尽皆哀痛。
刘备将一封血诏展开,与众人传看;我凑在糜竺旁边,只看见丝绢上的血诏开头是个“朕”字,便不再去看——反正是衣带诏,说得不过是受了曹操委屈,君臣之大、伦理纲常什么的,大同小异罢了。刘备泣泪道:“汉室衰微,昔日兵微将寡,不能复兴王佐,而今吾收荆、益之众,握兵数万,曹操欺君罔上,实属忤逆!吾意已决,即日发兵北伐!”
此话一出,各人面色不齐。最为激动的莫过于张飞,他大怒道:“哥哥所言甚是,曹操国贼,正合该死,哥哥这一去征讨,便是为国除害!”刘备闻言颇为欣慰,又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劝战劝守的都有,劝战者说曹操颠覆汉祚、乃灭国之贼,不除不可;劝守的则说现在军备器械不足,更兼孙权在旁虎视眈眈,不可轻动等等。众人意见不一,刘备问孔明;孔明答道:“曹操乃汉贼,不可不除;然东吴在侧,亦不可不防。以亮之见,为今之计并非是战是守,而是与东吴互通消息。衣带诏既然能到荆州,自然也到得东吴。”
刘备然之,立刻派简雍出使东吴,联络一同抗曹之事。
众人散去,我出来时见冯袭等在门口,神色焦急,便问他是怎么回事?冯袭说妮儿刚才不知怎么地突然发病,烧得满脸通红;我听了后立刻翻身上马,与冯袭一同奔回去。
华佗在场,已经开方子了。秦昊等在一边。华佗见我来到,不由说道:“大人,老朽以后还是住在你府上吧,省得被人扛着走来走去,老朽身子弱,禁不起那铜拳铁手!”说罢华佗看了看秦昊,秦昊面色尴尬。
我看着秦昊,秦昊犹豫道:“我看妮儿病得厉害……”
我无奈一笑,对华佗拱手道:“华大夫,对不住了。请内堂喝茶。”
在内厅,华佗喝了几口茶,我便问道:“先生,不知那药,有什么眉目了吗?”
华佗点头道:“大概都配齐了,大概半年后可成三丸。”
我一听之下,一口水差点喷了出去:花了那么多钱,才出三丸?
华佗见状笑道:“姑娘不必心急,这毕竟是耗时的东西。”
我连忙做个手势:“你怎么张嘴就这么叫?”
“赵将军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华佗疑问道,“那还有谁进的内堂?”
我不由扶额:这事他也知道了?真是神医、神耳!
十天之前,我完全病愈,华佗下了诊断说我已经好利落了。于是赵云信守诺言,当天中午吃过饭就着人把自己东西搬出去。刘备最近赐给他一座府邸,离我住的地方大概三条街的距离,他便搬了去。虽然从心底里说我对这人还有点信不过,但他这么一走,府里倒显得空落落了,尤其是内堂之中;不过过了几天,我也慢慢习惯了,没事时看看兵书、练练枪法——他在这儿时我不愿展露□□,困了睡饿了吃,倒是胖了点。
妮儿是突发的红疹发烧,华佗说这是荨麻疹,虽然是急症但好在不妨事,吃些药便没事了。媛儿吓得要命,我把她们隔离开来,因为我记得荨麻疹是传染的。冯袭、秦昊的妻子各自带着孩子,只怕就得我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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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醒来时,身边只有打瞌睡的灵烈和一盏孤灯。她自觉好些了,只是满身不适,也不知是为什么,嘴里还有淡淡的苦药味;摸了摸脑门,全是汗水,这才知道自己生病了。
神智清明了些,她侧头看向睡着的灵烈。
一丝红晕再次滑过脸颊:大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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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荆州满城举哀。简雍出使东吴,先到了三江口,而后转去建业;数天之后,东吴传来消息,说衣带诏也传到了孙权手中,孙权同意与蜀汉联合发兵,但需延宕几日,因为军需辎重不足、尚且需要筹措等等。简雍又留了几日,得孙权厚待,之后方返回荆州。刘备因与孙权的联合,暂时留在荆州,而不返回蜀中;一班文武自然也随驾于此。
日子慢慢过去,除了媛儿,没人注意到妮儿的心境在慢慢发生变化。妮儿觉得自家大人人好,平时对她们都和颜悦色的,说话行事也十分斯文,完全不像其他大人那样要么颐指气使、要么高声大嗓地叫唤;大人长得也好看,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有点怪,但也不妨碍那张漂亮的脸,又是文武全才的人……
十四岁的花季,正是情窦初开之时。
一天晚上,大人与赵将军晚间回来,又是在刘备那里吃了酒回来。她扶着大人去休息,见大人脸色微红、脚步轻晃,知道是有些醉了,便好好服侍了上床休息;她倒茶之时,只听大人笑道:“谢谢你,妮儿。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她没听从,仍然倒了茶过来,递在大人手里吃了两盏。
大人随后闭上了眼睛。妮儿只觉得浑身羞赧,却不由得伸手去扯住大人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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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拉扯醒,一睁眼便看见妮儿莫名其妙拉我的手,半身都上了床,满脸红晕,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荨麻疹还没好么?我去请华大夫来吧。”说罢我要起身,她却使劲不让我起来,低声说:“大人……我,我喜欢你……”
我吓了一跳,差点栽倒了:这小丫头不会是……一看她那脸色,恐怕真是!
浑身鸡皮疙瘩狂冒,我颤抖着说:“妮儿,你先放手。”
妮儿听话,果然放了手,却仍然赖在床上,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大人,我是真的……”说了一半她说不下去了,脸色发紫,嘴巴也哆嗦得厉害;我吓得差点没一高跳起来:这家伙,比徐晃可怕!
努力控制了自己情绪,我平静一下,说道:“妮儿听我说。你还小,才十四岁。这么小的年纪,不该谈这些事。”话没说完,妮儿已经面露喜色:“大人是要等我长大?”
我抚了抚额头,郁闷道:“不是的,妮儿。你知道,我在匈奴之时曾经有一个爱人。我很爱他,而他则是为我而死;我已经发过誓,终身不娶来报答他的恩义。”
妮儿羞涩笑道:“大人……我不在乎。就是大人不娶我,……也好。”
我吃惊地瞪大眼睛。妮儿继续说道:“我只是……只想和大人在一起。”
我淡淡一笑:“别再说了,妮儿。今天晚上咱们都有点不对劲。你回去睡,明天一早就没事了。”说罢,我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妮儿目泛泪光,诺诺退了出去。我把被子迅速蒙在脑袋上,浑身的鸡皮疙瘩:妈呀,这叫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我出去时看见媛儿也出门,妮儿倒是没跟着;媛儿疑惑地看了看我,道:“大人,昨天出事了吗?”
我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妮儿姐昨晚回来的时候,哭得泪流满面呢,”媛儿天真地回答。我哑然半晌,对媛儿道:“好好照顾她。她前些日子得了病,现在还没怎么恢复。”媛儿应下了,又说:“大人,新进的雨茶已经下来了,等会我去沏一壶来。”
吃过了午饭,我有点昏昏欲睡,便在内堂坐了一会,这时媛儿端上茶来。
我喝了几口,然后把杯子和茶壶都留在桌上,去内室休息了。看了会兵书,越看越看不懂,心里有点怀念赵云在的日子,起码看不懂还可以问问他……想到赵云,我不由心里一阵烦躁,把兵书扔下,回床上去躺着。
初夏的天气,倒是越躺越热;躺不住了,我想起来,却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时,我听见门被推开了,妮儿走了进来。现在一看她进来我就有点烦躁,又不好发火,便问道:“有事么?”
妮儿不语,却凑上前来,扶住了我的手,放在她领口上。
我一身冷汗,动又动不了,急道:“你做什么?走开!”
妮儿眼神散乱,喃喃道:“大人,妮儿愿意……”
这一句话,彻底把我唤醒:“滚开!”我一眼不眨,冷冷地瞪着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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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本已情迷,却没想到大人被她碰了之后却如此愤怒,那双紫色眼睛里面投射出令她恐惧的冷光,浑身骤然暴发出一股极冷酷的气息,吓得她一颤,不由自主跑了出去,路上还碰着个人也没抬头看,直接跑回了自己屋子,抱着自己发抖,然后哭了起来——被大人吓得。她再如何迟钝,也看得出,那眼睛里冒出的冷光预示着死亡。
赵云在一刻钟以前到了灵烈家里,冯袭说大人在午休,所以他便在内堂等了一会,见旁边有茶自己又渴,就不假思索地喝了个干净,连壶里的都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好些,又坐在内堂等了等;没想到越是等待越是焦躁,加上天热,也懒得顾及许多便走进内室。
走到半路便被一个匆匆出来的小丫头撞了,结果那小丫头居然连看也不看,就像见鬼般跑掉了,倒是赵云愣了一下。
内室门没关,他便举步走入,一边道:“灵烈……”
接下来看到的景象着实让赵云一呆。灵烈靠在床头,脸色酡红,满头虚汗、呼吸不匀;他闭着眼睛,紧紧攥着双手,鬓边头发已经被汗水微微濡湿了。赵云见状,连忙上前伸手碰了碰他,问道:“你怎么了?”
灵烈一睁眼睛,赵云惊讶地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睛也染上了淡淡血丝。
不对劲!
赵云焦急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去找华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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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苦笑几声,轻声喘息道:“不必,你离我远点,把门关上。大概……应该半个时辰后就好了吧。”赵云不应,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随后双目直盯着我道:“灵烈,你发烧了。”
我苦笑道:“不发烧才怪……”
赵云说:“就算不请大夫,我去打盆冷水来。”说着他正要起身,却一脱力坐倒在床上了;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我也……”他忽然转头看着我,双眼也渐渐变得迷茫。
我使劲咬着嘴唇,试图变得清醒一点:我是中了药,可为什么没法动弹?这也太扯淡了吧?赵云又是怎么回事?满心混沌中,我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最倒霉的可能性。
就是——他也喝了茶。
“赵云,赵云!”我得趁着他还有点清醒的时候问清楚,赵云抬起头来:“什么?”
“外屋桌子上的茶,你喝了么?”我急问。
赵云茫然地想了想,说道:“喝了……整壶茶……”
我一想到这可能性,便连忙道:“你快点,去弄盆水来,浇在脑袋上!”这话听上去确实令人费解,不过也是最快的办法了,院子里就有水井。但愿他现在迷糊,没时间想这事的荒谬!
他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我心下一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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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本是想去打水,却不想自己不知为何脱力,慢慢软倒了。他看见灵烈的嘴唇在一开一合,知道灵烈在说话,而且看到了那张脸上焦虑的神色,但他不知为什么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灵烈的脸上。那面容真的——好看。
本来皮肤白皙、现在双颊又染上了淡淡的酒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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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冷静点,你吃错药了,”我试着平静自己的语调,却没有用,我听出自己的声音仍然是颤抖的。赵云缓缓靠近了我,双手把我紧紧拢在怀里,我听见他急速而不规则的心跳,十分猛烈。
但愿我现在有些力气吧,我在心中祈求着,轻轻动弹了一下。
果然能动一点了!我正想欢呼,却不再敢动了;因为我感觉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腰间,而赵云的呼吸则更为粗重。虽然前世算是个剩女,但也是21世纪的人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况且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挪动一下,而赵云的活动能力则完全没有丧失,那么倒霉的就是我。
他骤然松开了我,让我面对着他。尽管他眼中的温柔依然,但掩藏在下面的渴望却不减分毫。他慢慢抬起我的脸,把炙热的唇覆在了我脸上,随之一路下滑,领口也慢慢被解开。
我颤抖了一下,使劲活动着手指,双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服。我拉了一下,没什么用,手指酸软如同棉花。只是与此同时,我觉得脖子上十分痒麻,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垂下头,用嘴唇贴了贴他的头发。
他果然感觉到了,欣喜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然后把唇覆在我唇上。
我狠下心来,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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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心神涣散,只模糊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他内心一直想做却没能做的事。他想控制住自己,却发现已经控制不住了:灵烈就在自己面前,顺从地任由自己搂抱着——
多年前的一天,十二岁的赵云和哥哥在常山家乡看一户人家娶亲。哥哥拉着他的手,指着红轿子笑说:“看见了么?这里面坐着新娘子,新娘子要嫁给新郎官的,然后生活一辈子……”
赵云说:“哥哥,新郎官为什么要娶亲呢?”
哥哥咳嗽着,微笑道:“子龙,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人。那个人不一定贤惠,不一定娴雅,也许都不一定——是好人;但你会慢慢发现,你十分牵挂她,看不见会想念,看见了便觉得异常地亲切。你会把心全都留在她身上,直到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对你,这时候你才会明白,为什么男子要娶亲。”
哥哥的话,赵云一直记得,但是从小到大,他没遇到这样的人,直到有一天,在磐河的荒野,他看到坐在火堆前的灵烈。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初见时灵烈的莫名尊敬和慷慨吧,但他心里确实产生了那种奇特的亲切之感,看见灵烈纤弱便生了保护之心,之后的种种心情也不再受到控制,那些古怪的心情好像是自然而然,却又毫不对头。直到前些天,他搬了出去,不是为了避嫌或闲言碎语,而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矛盾的感情了。
唇上猛地一痛,他微微回神,只见灵烈唇边满是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赵云迷茫地说着,只是看灵烈嘴唇鲜红、面带羞涩,更觉燥热难忍,又想伸手将灵烈揽进怀里温存,却见他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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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数分力气,躲过赵云的手从床上慢慢蹭下来,晃晃悠悠走到门边,扶住门框,喘了几口气。然后,我扬声叫冯袭;冯袭应声而来,看到我这副样子万分惊讶,话都说不全:“大人,这、这……?”
“请华大夫来,要快,然后你们退远些,”我吸了口气,说道:“还有,把妮儿给我关三天禁闭,从现在开始!”冯袭忙不迭点头去了。我随即掩上了门,看着眼神变幻莫测的赵云,一直苦笑不止。
华佗赶来,几针针在赵云身上,先让他安静下来。他又给我诊了脉,道:“大人,你身上的药已经快干净了。”
我疲惫地点点头,看向沉睡的赵云。华佗道:“赵将军服用过多,虽然没什么大碍却也需要休息。”
我提着精神表示明白,又细细问了。华佗解说道:“这情药并不猛烈,就大人刚才所说全身无力,而赵将军却能动弹,应该是一种叫‘金玉奴’的药。这药不同人不同效,专门是……”他打住话头,向窗外一看,然后低声快速道:“男女有别。女子吃了便是周身无力、任人摆布,而男子吃了则激起欲望,会为所欲为。大人虽然吃了些,但自身反应却好,没着几分道;赵将军则不同。想必他平日持身方正、不解□□,所以发作起来格外厉害。”
我不由低声骂道:“这混蛋,我不能再留着她!”靠,好在我是女的,要是男的岂不是要中招?!
华佗开了药方,我叫来冯袭去煎药,并告诉他叫秦昊对妮儿严加看守,绝对不许走动;冯袭迷惑不解地应下了离去,随之华佗也起身要告辞。我留住他,道:“华大夫,那药配置得如何了?”
华佗笑道:“大人好心急,假死药哪里是那么快的,现在正炼着。”
我让人送了他出去,自己则回身,不敢躺在赵云身边,便坐在椅子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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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他回到了灵烈府里,在原来住着的内室中见到了灵烈,然后……那梦境的缱绻甜美让他不愿醒来,直到他感觉有光照在眼睛上,才慢慢睁了眼。
身上有些疲软,嘴里还有药味。
他撑起身子,发现身边桌子上有一个青花瓷的药碗,而他的确是在灵烈府中!
为什么?
这时,他看见灵烈在晨光中靠着椅子瞌睡着,就想要张口,却发觉嘴上有些刺痛,一舔才发现唇上有一个伤口——他做梦梦见过,灵烈曾经咬了他一口——难道不是梦?
他仔细看了看,灵烈的领口微微松开了,里面隐约有些不对劲。
赵云只觉得冷汗直冒。难道在梦里发生过的……难道并不是梦?在梦里,他做了那么多逾距的事情……他再次舔了舔唇上的伤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口腔,他微微抖了一下。
这时,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赵云眯着眼睛一看,是白须冉冉的华佗。
华佗走进来,笑道:“将军醒了?这药真是厉害。”
赵云皱皱眉,问道:“什么药?”
华佗淡然一笑:“将军和大人,都中了一种名叫金玉奴的烈性药。”
赵云不知为何脸色转红:“这是什么药?我们为什么会中?”
华佗一捋胡子,笑道:“这是□□罢了,本是府中一个小丫头想下给大人的,没想大人喝了几口茶就没再喝,因此中药不深;而将军据说是把一整壶茶都喝光了,所以……一直昏睡不醒。”
赵云这才确定,梦里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灵烈……他不由转头,看着打瞌睡的灵烈。只听华佗笑道:“大人已经醒过一次,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将军不必担心。只是大人吩咐了,若是将军清醒过来,一定要老朽把事情说清楚,再送大人回府。”
赵云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华佗笑道:“正是,这药发作起来也有区别,像大人这样是心内无情的,所以只会使人软弱无力而已;像将军这样中药后还有力气的,说明将军心里有了人了。”华佗话音刚落,只见赵云眼中一缕厉色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赵云淡然问:“他在那里睡了多久了?”
华佗道:“才一会,大人是今早过来的,看将军没醒就等了一刻。”正在说话间,只见灵烈慢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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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睁眼,发现赵云已经醒了,便缓缓起身笑道:“兄长醒了?”
赵云一愣,我继续道:“昨天是我的丫头混账,倒是让兄长得了病,真是惭愧。兄长现在好些了么?”
赵云点点头,答道:“好些了。”
“那丫头已经被我关了禁闭,过几日便打发了,”我说道。
华佗笑道:“老朽先出去了。”
我连忙起身谢过他:“多谢先生,先生慢走。”
送了华佗,我回转身,见赵云仍坐在床上。我淡淡笑道:“生我气么?”
赵云不答,只说道:“过来。”
我反射性地退后一步,倚住了房门,门闩碰到我的后背;他脸色一暗,说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闻言一笑:“你是在我府上中了药呢,然后你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也是淡淡一笑,道:“过来吧。”
我走过去,不知他什么意思;他伸手拉了我靠近些,仔细地看着我;我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迅速把领口拉紧了,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他愣了愣,才说道:“我……”
“昨天是个误会,”我淡淡道,“没事了。”
“没事?”赵云的声音微微提高了,“这怎么能叫没事?我……我简直不知,这是如何发生的。”
“就当没发生,”我习惯性地耸耸肩膀,无奈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赵云微怔,我则淡淡一笑道:“只是这事不要外传,要是让人知道我居然被你亲了,这可要笑死人的。”说罢,我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外边天色,问他道:“早上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