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四十八（1 / 1）

如我所愿。

这样淋了一场雨，隔天确实也感冒了，小屋里就堆积了各种各样的药材，也引来了我那位冰冷的丈夫。

他伸手探我额头。我则看着他的眼睛。

他对着我的注视：“想说什么？”

我摇头。

他端来药碗，开始喂我。

待所有的药水都喝完了，我才看着他，说：“容若的眼睛很好看。”

“还有呢？”

“还有，容若笑起来的样子是我最喜欢的。”

他笑。

我又说：“就不问我为什么着凉吗？”

他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

“我想这个我不用问，唤唤也会说的。”

“你确定？”

他点头。

我无奈，说：“你打算带沈宛回京吗？”

“唤唤是在吃醋？”

“容若可还记得，当年你曾说过‘还是唤唤最好’。”

“记得。我还说过‘唤唤是一个宝。’”

“那现在呢，还是一个宝吗？”

他点头。

“那么沈宛呢？”

他看着我，久久之后，才叫我名字。“唤唤”他说“你和沈宛，你们，是不一样的。”

我的丈夫对我说，我和她的情人是不一样的。我突然就很想笑，就真的笑了。

是长相不一样？性格不一样？还是爱他的方式不一样？

这个问题只有他心里最清楚，我不知道，沈宛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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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无人的时候，我们的沈才女也来了。

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仿汉旗装，和我当年所穿的那件几乎一样。其实即使是一样也没关系，因为重要的是，这是蓝色。更重要的是，这是我那位仙人老公喜欢的颜色。

我看着她这一身的行头，很真诚地说：“很漂亮。”

“谢谢。”她微笑，到我床边。同样来探我额头，说：“看来真是病了，烧得厉害。”

“那么你以为呢？以为我是装的？”

“绝对。”

我看她一眼，准备闭目养神。

她又叫我名字：“唤唤”

“嗯？”

“为什么喜欢他？”

“那么你呢，又为什么喜欢？”

“呃....”她想了想，说：“因为才气，因为长得好看。”

我不屑地睁开眼。

她同样撇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不是一开始就仰慕他的才起，会跟我抢这样一个离死不远的男人？”

离死不远！

当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些呼吸难受。盯着头顶的帐子，久久不能呼吸。

她朝我脸上拍了拍：“怎么了？”

我一下转头看着她的脸。

可能我这突然的样子把她吓着了，明显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干嘛这个样子？想吓死人吗？”

“沈伊媛。”我叫她的名字。

“什么？”

“从今以后，不要再我面前说这几个字。”

她看着我，我又说：“还有，离开他吧，去哪里都好。”

她似乎听到笑话一样看着我：“你没烧糊涂吧，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吗？”

“他不会爱你。”

“好了！”她一下站起来，似乎很生气。“这样的话，你没资格对我说。要说也只能是我说，因为是我先决定爱上他的。你没资格！”

我看着那抹水蓝从我眼前慢慢变小，然后慢慢消失…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