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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 流年此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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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眸中似水含情,直叫人难耐心底怜惜。

情不自禁地,我又俯下刚抬起的头,再次轻触那片冰凉的唇。

第一次吻他,是为了让他冷静;第二次吻他,是为了让我冷静。

身后传来淡淡的轻笑:“九儿,你好不听话,让你乖乖地等我回来,怎么跑了出去。”

金猊闻声即怒,顺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抱在怀中:“九儿当然不听你的!看见了没,九儿只听我的!”

“是吗?”鲽梦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现一丝妖娆的光,“可在床上的时候,九儿很听话哦。”

声声如歌音,字字似芒刺。只见得金猊的眼中又燃起熊熊大火,留于我腰际的纤手狠狠掐住我的皮肉。

容颜依旧高贵,一袭金色粉饰不去暴躁的神色。说不清金猊的怒气是恨鲽梦,还是怨我。

对于鲽梦的无中生有恶意中伤,我一向懒得澄清。若我说一句,鲽梦必然反扑十句,且字字在理,我只会越描越黑,黑到永无翻身之日。于是,沉默成了我唯一的表情。

迎着金猊凶恶的目光,鲽梦潇洒地撩了撩遮住半边容颜的青丝:“八公子,虽然你毁了我的脸,但九儿只对我至死不渝哦。”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金猊再次暴跳如雷:“我杀了你!”

局面又失控了。鲽梦绝对是个挑祸高手。

我摇了摇头,眼看着金猊逼向鲽梦,终于深深叹道:“鲽梦,求你放过金猊。把我交给涣部首领吧。”

“你说什么?!”金猊停了手,转过身瞪着我,“那个女人会杀了你的!”

鲽梦眯着凤眼,目光霎时深邃幽宁:“在殿外偷听的,果然是你。”

我无奈地笑笑:“我知道你想保住我,可惜来不及了。”

“如果你听了我的话,留在这里不出去,鲪悔也不会发现你。”鲽梦冷冷地瞥了金猊一眼,“这里我施了影障,他们暂时找不来。”

“我刚刚遇上淮部首领了。”轻描淡写地说道,“听到了几位首领的谈话。鲽梦,你不交出我,他们不会放过你。”

半面倾城容颜粲然一笑:“鲱音吗?她对战事一向没有兴趣。只是鲪悔……”

“鲪悔?”金猊皱了皱眉,“鲛族大祭司?”

“原来他是祭司。”我点点头。鲛王未生,鲛族的祭司便有绝对权力,难怪首领们都听从鲪悔的命令。

“那个整天带黑玉面具的家伙我见过!”金猊瞪着鲽梦,“他曾经潜入龙神宫,妄图刺杀六哥!”

鲽梦若有所思:“我对他也不太了解……有时他野心很大,有时又心如死水……不过,他从来不会放过龙神宫的人。”

“所以我必死无疑。”简单地说完,我拉过金猊,“金毛,你是要跟我一起死还是……”

“我不会让你死的!”金猊粗鲁地打断我的话,用尽力气挣开我,“要死,也让这个鲛精先死!”

话音未落,金猊身形一晃,右手半握,手心凝成一团金焰之火,直朝鲽梦心口袭去!速疾如风,似乎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鲽梦从容不迫,足尖一点身体微侧,长发飘飘轻似飞花。刹那间,金猊手中的火焰划出一道流金似的光练,挥至前方,却只触到鲽梦的衣角。

鲽梦精致的唇边突然漾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手心寒光一闪,金猊手中的火焰立刻散逝。只听得一声惨叫,金猊像是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被斜斜地震飞。

容不得我多想,迅速跨步上前,伸手接住金猊。

金色的眸子已经闭上,高贵胜雪的脸庞异常惨淡,唇边点点血丝,艳丽似火。他的心口处,隔着衣服若有若无地透出一丝朦胧红光,像雾气一般,夹杂着血的味道。

“自不量力。”鲽梦的声音冷淡如冰,俨然一个冷血修罗。

“他不是打不过你,”我扶着昏迷的金猊坐到床边,“否则你的脸也不会毁成这样。”

鲽梦饶有兴致地盯着我:“这么护着心上人哦。”

我咧嘴笑笑:“随你想。”

怀中昏迷的人猛地抽搐一下,眉间凝上难言的痛苦。

“他被炎火灼伤了心,怪不得这么容易倒下。”鲽梦看见了金猊心口出透出的缕缕红色雾光,“天界的炎火阵,果然厉害。”

我无话可说。金猊为了逃出天界来救我,不惜舍命闯出炎火阵,炎火灼心,逐渐吞噬了他的灵力。

现在不止我是个废人,金猊也几乎成了废人。

“你想如何处置?把我交给鲱尘,还是把我个金猊一起交出去?”淡淡地问了鲽梦,我觉得我彻底地麻木了。

鲽梦微微一笑:“你猜猜。”

真无聊。我对揣摩别人心思的事一向嗤之以鼻不闻不问。偏偏眼前美人非逼着我干不愿干的事。

金猊,希望你醒来后帮我毁了他另外半张脸。

“不愿猜?”美人巧笑嫣然,眼波流转,“还是猜不出来?”

茫然地抬头看他一眼,我分明看清他的挑逗戏谑之意。深深叹一声,为了避免这人无聊的骚扰,我只能乖乖听话。

“你不想把我们交出去。那样,只会让你受制于鲱尘。”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如果你想把我们交出去,刚刚在大殿你就会派人把我们抓住,而不是避开其余首领独自来这里。”

美人轻柔地撩了撩垂落腰际的头发,眉目间闪动着醉人的笑意:“说对了一半。不错,我不想交出你们,尤其是你。”

“没说对的是什么?”

鲽梦静静地凝视我半晌,额间银鳞光泽流转,衬得珍珠水帘黯然失色。凤谈弯弯,深处的情绪依旧华丽如迷梦。

看不懂他,看不透他。可我只能看他,看着他精致的唇瓣缓缓张开。

“我决定,放你们走。”

出乎意料的答案。

“哦——”我漫不经心地应声,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中昏去的金猊。

“不想问为什么吗?”鲽梦似乎不太满意我的反应。

我朝他淡淡笑道:“知道得太多,会折寿的。”我想活得长一点,所以少知道为妙。

鲽梦扬起眉毛,笑意一点一点地在半面容颜晕开:“真可惜,原本我还打算告诉你一些事的……”

“不必了。”我打断他。他现在放了我与金猊,三分好意,七分心机。让我欠他个人情不说,此刻放掉天界两个灵力全无的人,明摆着让我们回不了天界,只能流浪凡尘。天界少了两位大将,妖族大大得利。

他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这是通向湖岸的秘道地图。拿去吧,尽快离开这里。”

我小心地把金猊放下,从容走去接过绢布。指尖刚刚触到那块轻柔的布料,突然腰间一紧,身子猛地向前一冲,直直跌入一个冰冷的怀中。

鲽梦……竟然勾住我的腰……

他的左臂牢牢地圈在我的腰上,一丝急促的气息喷在我垂着的头上。毫无预兆地,他抬起的右手抚上了我的脖子。冰凉的皮肤刺激得我浑身一热,还未反应过来,那只手轻巧地滑上我的脸颊,屈指一勾,抬起了我的头。

眼前一晃,我愣愣地看着他温柔浅笑,愣愣地看着他俯首贴近,愣愣地任他的唇触上我的。

他的唇光滑柔软,比那绢布还要轻柔。一片冰冷中隐隐透出淡淡情愫,似是隔水深处的留恋。

明明只是一瞬,却恍如千年。

吻逝流年,意融寒冰。

不禁想起了九儿。他逝去千年,换不来一个轻吻。困龙如他,是否预示悲剧的发生?

冰冷褪却,鲽梦放开了我。他将绢布放于我手,侧首而笑:“你在我面前吻了金猊,我可不想吃亏。”

我差点当场石化。拜托,开玩笑也请有个度……

“快点走吧。”鲽梦掀开珠帘,渐步走远,“下次再让我进到你,我就不会放手了。”

珠翠叮当,玛瑙流光,水底波纹轻缓荡漾,如同沉睡千年的冰石瞬间化水。

金毛!为什么你这么重!洞庭湖底还有水的浮力帮忙,出了水域顿时觉得背上的金猊简直是金牛!

好吧,我承认是我力气不够,体质太差。可你让我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终养成废品的人跑到这儿来当苦力,这也太过分了吧!

出了水域,我倒是惊讶地发现身上一点也没湿,连水都不沾。还好,虽然我失了灵力,还不至于会溺水而死。

可金猊的伤势不断加重,炎火几乎灼遍全身,只觉得他额间金印逐渐黯淡,失去了那份尊贵的华丽。

两个失去灵力的人,怎么也飞回不了天界。为了躲避妖族的追杀,我看也只能隐藏于凡尘人间。

背着个重伤员,自己还是个路痴,闷头一阵乱走,怎么也没走出荒郊野外,走入城市。由于毫无野外生存经验,当天日落前我就已经瘫倒在一条驿道边。手里紧紧抱着金猊,伸长了脖子向远处张望有无过往行人马车。

夕阳犹似洒金泼墨般地浇在我身上。多日不见如此灿烂壮美的落日景象,此刻竟有些享受惬意。金猊虽然不见好转清醒,可他的龙之真灵尚在,并无生命危险。只要解去了炎火,他的灵力会尽数恢复。不像我,整一个旷世废品。

正胡思乱想间,一声马嘶猛地震响我耳边。惊着回头,只见两匹纯白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一米开外处。

“没长眼睛啊!挡着路作什么!”叫嚣声随之而来,如雷贯耳,丝毫不压于那马嘶声。

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那驾车人一眼,衣着华丽,气焰嚣张,显然,这马夫的主人相当有地位。马车周围还有四个武士打扮的人,一人骑一匹枣红烈马,正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我尚未开口,车内传来一个低沉慵懒的男音:“何事?”

一个武士立刻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俯身于车帘外答道:“回主人的话,是两个叫花子挡住了路。属下这就去赶走他们。”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看我跟金猊的打扮。衣衫虽是沾了尘土,但也不失精致,哪像叫花子?分明是这些家伙狗眼看人低。

车内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慢着。”

“主人有何吩咐?”那武士应道。

“拿点碎银子和馒头,给他们。”车内的人简单地说,“让他们走。”

真把我当要饭的了……

那武士很快走过来,丢了两三个银角子在地上,顺手塞来两个馒头,“拿去!赶紧滚!”

漠然地看了看这群人,我懒洋洋地揣好馒头,拾起碎银子,架起金猊的胳膊拖着他后退五米,让出路。

对,我没骨气,专吃嗟来之食。当你不愁吃穿时你会把骨气当宝贝,当你落魄至此时呢?我就不信你不把骨气当狗屎!

让出路,我照旧坐在地上,把金猊抱在怀中,用宽大的袖子遮去他那头惹眼的金发。

武士上了马,车夫扬鞭,纯白良驹刨了刨蹄子,长嘶一声扬尘奔跑。华丽的马车徐徐前行。一阵疾风穿过,镶着流苏的窗幕无意被掀开。

车里,一名器宇轩昂的男子不经意地回眸,俊雅的面孔掩不住华贵雍容。深黑的眸子掠过掀开的窗幕,淡淡地扫地席地而坐的我。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男子惊了惊,似是惊于我奇异的发色长相。很快,那男子凝聚了目光,朝我温柔一笑。

风瞬间驶过,马车瞬间驶去。

一瞬间,相见又相别。

我朝着马车驶去的方向看了看。心里想着,顺着那里走,也许能进城。低头再看看手中白花花的碎银子和软绵绵的馒头,我立刻决定,我要光荣加入丐帮!为乞讨事业做出伟大贡献!

有时候,人就要这么活。这样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啃掉一个馒头,我再次背上金猊,准备上路。

此刻的我怎么也不会料到,刚刚那男子的淡淡一笑,会将我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更加不会料到,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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