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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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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小眼见自己得以脱困,也是满心的欢喜,然而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凝结起来,就低低的呵斥一声:“站住。”

这一下声音并不小,把邱柳叶吓了一跳,用手肘轻轻地撞了她几下,低声的说:“你怎么了?说话声音这么大,别把刚才那两个人引过来,那样的话,我们就要倒霉了。”

孟小小并没有理会邱柳叶递过来的话,而是紧盯着李乐,眼睛像刀子一般,一字一顿的对他说:“你是不是真的叫李乐,我并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你并不是这件房子的主人,你刚才是在撒谎,对不对?”

李乐听了孟小小的话,一愣,将刚刚迈出的步子又撤了回来,脸上涌现出一种被冤枉后应有的愤怒,冷冷的说:“哼,既然你们喜欢这样被人绑着,那你们就继续这样呆着吧,难道我很稀罕给你们松绑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这些,李乐狠狠地啐了一口,拂袖而去。

邱柳叶看李乐真的要走,忍不住开口挽留他,说:“哎,请你稍等一下。”,转而对孟小小说:“你怎么能这样子,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的帮助我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说话?快点给人家道歉。“

邱柳叶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李乐听到。李乐听了后,果然停下了他的脚步,自嘲般的冷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孟小小将头像邱柳叶那边扭了扭,保持着一种让李乐的人影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侧头对邱柳叶说:”你不觉得这个李乐出现的时间有点过于巧合么?他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而且他不管是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他怎么会睡在衣柜里,难道睡在衣柜里真的比睡在床上还要舒服么?“

孟小小说道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退一万步讲,即使他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但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呢?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人?”,孟小小说完这句,感觉自己没有说明白,又补充说道:“假如你是对方,你把我关在这里之前,是不是要先把这里检查一下,看看这里又没有人?这间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要是这里真的藏着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可不要忘记,余玺口中那个所谓的老大是个多么精明的角色,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而且我甚至怀疑,他就是余玺口中所谓的那个老大,刚才进来的那两个人就是他的兄弟,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说完这些,孟小小的眼睛就一直在看着李乐,而李乐也在看着孟小小。

邱柳叶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难道孟小小的猜测都是真的不成?“,想到这里,邱柳叶立刻喊了出来:“喂,是男人的话就来个痛快的,她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乐听了邱柳叶这话,顿时挺直了身板儿,仰头傲然的说:“真不愧是张梓轩的第一女朋友,所说的纵不全对,但是也差不多了,先前倒是小瞧你们了,佩服佩服。”

“果然是你。”,孟小小低声说了句,“我看失敬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吧,要做一个合格的老大并不容易,除了领导和协调能力之外,肯定还要不如的人格魅力,但这些对于你而言,却怕是不够吧?”,“那当然,依我看,他格斗和医药方面的功夫不见得比前几项差多少。”,邱柳叶一边听,一边帮忙分析、应和着。

李乐仰天打个哈哈,说:“你们是不是有点高估我了,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优秀?”,李乐嘴上虽然在笑,可是他内心深处有着一种完全被人看透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光着身子走在大街上一样,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

邱柳叶冷冷的说:“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恐怕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这样藏着掖着,这样做人,不嫌累得慌么?还不如做条狗,活的自在些。”

李乐听了邱柳叶的话,脸上不由得抽搐几下,苦笑着说:“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狠了?”,邱柳叶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对孟小小说:“你觉得我刚才的话,狠么?”

孟小小笑了笑,说:“我怎么知道啊?你看人家的反应去猜测呗。要是人家的反应过于激烈,就说明啊,你刚才的话的确有点狠,戳到人家的伤口上了,这种是看得比较明显的。”

“那看得不明显的呢?”

“怕就怕人家给你来个沉默不语,那就完蛋了。”,“咦,你怎么说沉默不语就代表着完蛋呢?”

“啊?你难道不知道沉默不语代表着什么意思么?通常啊,沉默不语只代表着两个意思。”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研究过,你快给我说说呗。”

“这个你都不知道啊,真丢人,你可听好了哦,我只说一遍啊。”,孟小小清了清嗓子,说:“沉默不语通常代表的两个意思就是:默认和反抗,你应该听说过‘无声的抗议’,这句话吧?“

邱柳叶这时像是开了窍一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个感叹用的”哦“字被她拖了有七八秒钟,吵得孟小小都想打她。

李乐看着这两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谈笑自若,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禁佩服她们的胆识和勇气,其实他哪里知道邱、孟二人此时的心情是个什么样呢?

如果他知道邱、孟二人此时的心情的话,估计他又会重新占据主动的位置。

“泰山崩于前而而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通常,这两句话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在面临重大变前所表现出来的波澜不惊般的反应的,可这个世上哪有人从未感受到害怕的?谁不怕死?这个世上没有人不怕死的,只不过那些人用自己强大的内心战胜了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而已。

邱柳叶和孟小小揭穿了李乐的身份,当然也害怕李乐恼羞成怒之下杀人灭口,所以她们才会拼了命的说笑、交谈,好让自己的内心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一旦她们做到了,那么死亡在她们严重也就不会显得那么恐怖了。

"你们的话说完了么?",李乐看着孟小小和邱柳叶畅聊的样子,微笑的打算了她们之间无休止的谈话。邱柳叶瞥了李乐一眼,说:“你这样子打算别人之间的说话,很没礼貌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李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径直向她们走了过来,邱柳叶看李乐笑的有点不怀好意,紧张的说:“你要干什么?”

李乐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趴在她的耳边,一脸的坏笑,“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猜一猜我想干什么?”,听了李乐的话,邱柳叶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却故作镇定的说:“你不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唉,你可不可以说的明白一些?“

李乐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到她的腰间,轻轻地抚摸着,春风般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这个回答真让人失望啊,你看我们刚才的对话是那么的流畅,我刚还在心里称赞你们冰雪聪明呢,没想到,哎,太让人失望了。”

说到这里,李乐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邱柳叶虽然看不到,可是也能感觉的他的手在解着什么,只觉自己的心一沉,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了起来:“住手,不要。“、”啊。“、”咦,你在干什么?”

她的这句话并不是一口气说完的,因为她中间停顿了两次,因为她感觉的自己的右手似乎可以活动了,紧接着自己的左右也可以活动了,她忽然发现李乐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去解开的衣袖,而是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奇怪,才会说了那一句:”咦,你在干什么?“

邱柳叶手上的绳子刚一解开,就忙着去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李乐一怔,有点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去给孟小小松绑,这一幕可把两个人给弄糊涂了,不过他既然愿意给两人松绑,起码说明他现在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一点倒是让孟、邱两人稍稍安了安心。

邱柳叶站起身来想和孟小小站在一起,可是还没等她走两步,就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孟小小伸手去扶,也有点来不及了,她慢慢的挪过去帮助邱柳叶站起来,说:”我们刚才被绑的时间太长了,气血通行不顺,这样贸然的走动,摔倒是难免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邱柳叶一边揉腿,一边埋怨着孟小小,”你干嘛不早说啊,害得我白白摔了一跤。“,孟小小有些歉意的说:”抱歉啊,我也不知道你自己不知道这个原因。“

说完这些,孟小小转身看了看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李乐,对邱柳叶说:”我们还是先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吧。“

李乐赞许的看了孟小小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余玺和倒在地上的郑健琪,脸色一变,冷笑一声说:”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再装下去还有意义么?现身吧,让我看看最真实的你。“

听他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邱柳叶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完全愣住了,想问问李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看了看他,又有点胆怯,想问孟小小,可没想到孟小小居然先问起她来了,”他这句话时什么意思,你知道么?他是在说谁呢?“

看到邱柳叶摇了摇头,孟小小又接着问道:”那是不是你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话来?“,邱柳叶又摇了摇头说:”我隐瞒什么了?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张梓轩给你说了些什么,或者让你在暗中去观察了些什么?“,孟小小摇了摇手,没有说话,同时用手指了指李乐,示意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李乐找了一张椅子让自己坐下来,然后摆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接着说:”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降低我对你们的警惕,好让你有机会把他们几个人一起救走,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你装的也很好,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法子太老套了,早就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即便是你有机会把人给救了,你想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将三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村子里带走,有可能么?你该不会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了吧?好了,和你说了这么多,该现身了吧,再这么装下去,这个游戏就不是这个玩法了。”

孟、邱两人和李乐一样,都在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李乐虽然没有说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除了张梓轩之外,还能有谁?

一想到张梓轩,孟小小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满脸的幸福,而邱柳叶更是一脸的得意洋洋。两双眼睛都在盯着门口,都期盼着张梓轩能够早点出现,可是她们左等右等,等了好半天,那个门连个缝儿都没有动,不由得在心里都是一阵沮丧,更多的却是关心和不安,张梓轩现在可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他在出现一点事情,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李乐等了半天,看到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没有现身,不由得大怒,说:“好好好,我倒是小看你了,接下来你要是还不出现的话,我就真的是佩服你了。”,说完这些,李乐手掌一翻,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就出现在手中,李乐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顺势划出。

就在这时,只听得屋内一人大声喊道:“住手。”,李乐闻言,微微一顿,手中匕首的力道却更加的重了。

“你敢。”,那个人看到李乐不理会自己,反而变本加厉,当下也来不及发怒,急忙冲上来想拦在李乐和孟小小之间,他的反应不能说慢,不过他太胖了,远不及匕首的小巧轻便。

只听一声哀嚎,孟小小跌坐在地上,身上沾满了鲜血,邱柳叶来不及照看,只觉眼前一个黑影扑面而来,大惊之下抬头向黑影看去,脱口而出到:“郑健琪,怎么是你?”

郑健琪来不及回答邱柳叶,赶忙向孟小小看去,只看了一眼,郑健琪就皱起了眉头。

只见孟小小身上趴着一只金色的小狗,而李乐的匕首直没入柄,小狗眼见是不得活了,身子在不停的抽搐着,嘴巴里全都都是鲜血,痛苦的想哀叫几声都叫不出来,只在喉咙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呜咽声,前爪慢慢的向孟小小伸去,眼睛里满含热泪,目光是那么的单纯,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就像是身处异地的恋人分赴各地时难过与不舍般,痴痴的看着对方。

郑健琪这时早就和李乐打在一起,邱柳叶连忙把孟小小扶起来,关切的喊着:“小小,小小,你没事吧小小,你可不要吓我啊。”

可是孟小小哪里还有反应,邱柳叶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对着郑健琪大喊:“方头,方头你快来啊,孟小小好像不行了。”

郑健琪听了邱柳叶这话,大吃一惊,向李乐猛打几拳,逼得他连连后退,自己趁着这档儿来到孟小小身边。

孟小小这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神空洞无力的看着怀中的小狗,小狗也在看着她,只不过小狗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有点涣散与模糊了。

郑健琪顾不上别的,背对着孟小小对邱柳叶说:“叶子,你掐小小的人中试试,快。”,邱柳叶听了郑健琪的话,连忙伸手去掐孟小小的人中。

连着猛掐了好几下,孟小小终于有了反应,喊出声来,厉声厉声的喊着:“姓李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完就要冲过去,邱柳叶没想到孟小小的反应会如此剧烈,连忙伸手去拉,可是她一个人怎么能拦得住盛怒之下的孟小小,自己反倒被孟小小带的往前冲,郑健琪见状连忙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总算是将孟小小拦了下来。

孟小小一看自己被拦了下来,对两人连连喊道:“放开我,你们拉着我干什么,赶快放开我。”,两人哪里敢听?

邱柳叶对孟小小说:“小小,你冷静下,小灰死了,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你这么冲过去,你打得过他么?万一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小灰不就是白死了么?你要打让郑健琪去就行了,你先冷静下来再说。“,郑健琪听了邱柳叶的话,咧了咧嘴,却没有说话。

孟小小听邱柳叶的话,气急败坏的说:”你说什么?我打不过他?我三十秒之内要是不打他按到地上我跟你姓,我以后不叫孟小小,我叫邱小小。“

邱柳叶听孟小小这么一说,脸色一沉,说:”姓邱也不行。“,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拖着孟小小就向头退去,经过郑健琪身边时,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别让他跑了,不然打死你抵命。”

孟小小边挣扎边说:“叶子,你放开我,你拉住我干什么,放开,你快给我松手。”,郑健琪揉了揉腿,呲牙咧嘴的又冲了上去。

“小心点,他就是余玺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大。”,这话一出,除了孟小小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惊,当然最惊讶的还要数当事人李乐。

“她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难道是余玺?不可能啊,我试过很多次,不可能出错的,绝对不可能。”,“什么,竟然会是他?”,李乐和郑健琪心里都有心事,各自乱打一气后,跳了出来。

“小小,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孟小小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说:“当然,是真的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郑健琪和李乐几乎同时问道。

孟小小叹了口气,有些庆幸的说:“原来还真的是你。”,然后对李乐“嘿嘿”一笑,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我刚才是诈你来着,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承认了,这下倒是省了一些口角。”

李乐听孟小小这么一说,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手指头都有点指不稳,虚空乱点,也不知道他想指的是谁,只听他说:“这么说,你刚才是套我的话来着?”,看到孟小小点了点头,李乐大骂道:“你个臭丫头,年纪轻轻,鬼点子倒真不少。”

孟小小听了李乐这话,挤着眉头咧着嘴,向李乐做了个鬼脸,“呜啦呜啦呜啦”

“套你的话怎么了?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么?你大可将你如何抢劫运钞车、如何杀死刘家村的七条,不,是八条人命的事迹说出来共勉下,就算你事后来个死不认账,我们又能耐你如何?没有证据,刘家村的村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的,恐怕他们还是会要他来抵命吧,说不定这会儿他们正在满村的追赶张梓轩,我刚还隐约听到他向那些死顽固解释呢,这一切不都是你所期望发生的么?”

郑健琪听了孟小小的话,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解,轻声对邱柳叶说:“她刚才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她是不是又在套他的话呢?”,看到邱柳叶没有反应,郑健琪还以为邱柳叶没有听见,刚想再重复一遍,就被邱柳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怎地这么多废话,不说话能憋死你么?给我闭嘴,好好听着。”

郑健琪吃个闭门羹,气的拿邱柳叶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乐刚刚吃了一个亏,现在说话间变得谨慎多了,对孟小小说:“这次任你怎样花言巧语,我都不会上你的当了,你别指望再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消息。”

孟小小听了李乐的话,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你不说也行,那就让我替你把那些你没说、也不想说的事情都给你抖落抖落吧,只不过要是被我说中了,你可不许抵赖。”

孟小小说完这些,理了理她刘海上的头发,娓娓说道:“其实我们之间已经见过一次了,只不过当时的你或许并不知道我在观察你而已。”

“你们见过面?在哪里?”,邱柳叶和孟小小呆的时间最长,可是她从没有发现孟小小在这一路上单独去见过谁,她们衣食住行都在一起,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所以听了孟小小说的第一句话,邱柳叶当时就没有忍住,私底下拉扯着她的衣服,小声问道。

孟小小看了看邱柳叶和郑健琪急切的眼神,说:“那天在高速路上,当我被劫持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留意到在你们身后有一辆车子,车子上坐着一个戴蓝色帽子、满脸络腮胡、身穿红色上衣的中年男子,车子被堵住后,他下车来在一旁打电话。”

邱柳叶苦笑一声,说:“那会儿紧张的要死,哪里有什么功夫去留心你说的那个人?反正我是没有看到,你呢?”

前半句是回到孟小小的话,后面的两个字确实在对郑健琪说,”我?我离得更远,你都没有发现,更何况我呢?“,”对了,你说的那个打电话的中年男子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孟小小看着李乐说:“当然有联系了,因为那个中年男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李乐。只不过他将胡须刮掉了而已。”

邱柳叶仔细的看了看李乐,说:“你怎么知道他刮掉胡子了,我们根本就看不出来啊。”邱柳叶说:“我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留过胡子的人。”

郑健琪看着邱柳叶,没好气的说:“你个女孩子家知道什么啊?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刮胡刀可以刮得比较彻底么?”

眼看他俩又要起争执,孟小小赶紧说:“叶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有个人逼迫我的事情?”,邱柳叶听了心有余悸的说:“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我吓坏我,真的以为他要那个什么呢。”

孟小小点点头,说:“那时他离我比较近,我就发现他的下颚那里有一块被刮破的痕迹,刚才他给我松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下颚也有一块被刮破的痕迹,那时我就大胆的推测,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可是你就这么推测,会不会显得有点武断啊?”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推测别人很难信服,可是后来等我们到了平安镇之后,我发现我在高速公路上见到的那个红衣男子的车也在宾馆楼下听着,那时我还在想,这次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那晚余玺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出去之后,我就拿着他用过的杯子接着在偷听隔壁房间的动静,等到余玺被他们带走、我赶出去追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背影和他的一个侧脸,加上余玺在车上带我们来到这里之前所说的话,直到那时我才敢断定,他们就是西宁运钞车案的劫匪。”

邱、郑听到这里,都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李乐,他们实在很难讲眼前看到的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和那天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此时的李乐既不出言辩解,更不朝他们看上一眼,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低空掠过的燕子。孟小小看李乐没有说话,自己也就没有接着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李乐缓缓地说:“你刚才所说的一点也不错,运钞车的案子就是我做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么?”

孟小小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他来这里支教之前,这里也有一位,不,是两位大学生在这里支教,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大学生突然就消失了,紧接着在他消失后的第三天,人们在山上的断崖边找到了他女朋友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不过可惜,找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没了呼吸。据最先到达那里的村民讲,他女朋友被发现的时候,身上衣衫不整,现在周围有很长一段挣扎的痕迹,都说是那个大学生酒后乱性,他女朋友没有同意,所以他之怒之下就将他女朋友先奸后杀,然后……“

孟小小说道这里的时候,就听见李乐愤怒的咆哮着,:”放屁,胡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肯定是那几个狗杂种自己胡编乱造的。“,李乐的这种反应着实把郑健琪和邱柳叶吓了不轻,郑健琪连忙站在孟小小和邱柳叶身前,防止李乐暴怒之下冲过来伤害她们。

相对于邱柳叶,孟小小倒是显得镇定许多,用尽量平缓的声音慢慢的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说的明白,你就是当然的那个在这里支教的大学生,而你也不叫李乐,也许叫你刘永刚更加合适。”

李乐这个时候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抬头看看天,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去。孟小小这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刚刚说了这么多话,不觉有点口渴,看到桌子上有一杯水,就轻轻地走过去,端起杯子就要喝。

哪知杯子刚举起来,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一个人劈手给夺了过去,抬头一看却是李乐,只听他说:“这杯水也是你能喝的?哼。“,说完这些,他将杯子中残留的半杯水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对孟小小说:”你刚才讲的那个精彩极了,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听听我给你讲的一个故事。“

孟小小虽然吃惊李乐的举动,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现在讲故事,可是他要讲,她也没有办法不去听。

”你的故事太过于冗长,相比之下,我的这个故事倒是要简单很多。“,李乐说长叹一口气,说:“那时十三年前,有一对青年男女从大学毕业之后放弃了在省城上班的优厚待遇,决定到西部去,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用自己的所学帮助孩子们摆脱疾病和困扰,和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着成长带给他们的一切。于是他们一毕业就一起去了青海省一个不知名的村子。”

李乐说道这里,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说:“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可不比现在,这么一抓一大把,那时候一个村子里要是能出一个大学生,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更何况是两个?那两个大学生虽然不是从这个村子走出去的,但是他们能走到这个村子,那也是很难得一见的事情了,等到村民们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用最高规格的待遇去招待他们,那两个大学生自然也非常高兴,决心一定要培养出几个大学生来,所以就安下心来,这一待,可就是□□年。”

“这几年来,他们和村民一直相处的很好,很融洽,到了第九年,那个女大学生也当上了妈妈,那时刚好赶上过年,于是村上也他们举办了一场庆生宴,也算是感谢他们这些年来的付出吧。因为那时还下着雪,道路也不是很好走,所以大家也就早早的散了,那对刚做人父人母的年轻人刚走到家,结果又来了几个村民邀请那个男的去喝酒,禁不住他们三推两劝,他就和那几个村民一起去了。只是等他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妻儿都已经没了踪影,这时大伙儿都已经睡了,那个年轻人就一个人顺着雪地上的痕迹一路追了下去,谁知道这一追,就追到了山上的断崖边。”

“那个年轻人刚到山崖上,就看到他的妻子正在往断崖那里爬去,嘴里发疯似得喊着孩子的乳名,地上的山石在他妻子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整个断崖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李乐说道这里,孟小小和邱柳叶早就哭的不像样子,孟小小用哽咽的声音说:“那后来呢?”,李乐长长咽了口气,用还算得上平静的口气说:”后来他的年轻的妻子只对他说了7个人的名字,让他为他的孩子报仇,然后就咽气了。“

”后来那个年轻人就杀了他妻子要他杀的那些人,那个年轻人就是你对不对?“

李乐听了这话,像疯了似的大声的说:”当然是我,谁敢说不是我?哈哈,谁敢说不是,谁敢说那些人不该杀?“,说道最后,李乐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张梓轩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李乐已经没了呼吸,静静的躺在孟小小的怀里,孟小小和邱柳叶他们一起围着李乐的尸体,一句话也没有说,张梓轩来到床前,发现李乐的枕头旁放着几张素笺和一盘录音带,孟小小低低的说:“李乐把自己所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在录音带里做了陈述,也说明了村里近些年离奇死去的那七个人都是他杀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让我转告你,他对不起你的学生赵小虎,他失手杀了他,自己心里也很难过。”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他抢的钱都用来研究生物病毒了,这也就是那些村民死亡时,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黑斑了。“

”可是他怎么会懂得生物病毒的研究的?“

”你们都不要忘了,他的专业是什么,他毕业的院校又是哪一所?他自己本身就不笨,有这样的结果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他的两名同伙呢?",这句话不是张梓轩问的,是和张梓轩带来的那些警察问的。

”那两名同伙已经走了。“

”走了?是谁放他们走的?“,领头的警察一听孟小小说了这句话,不由得生气的问道,”你有什么权利放他走?“

”那么你又有什么权利不让他走?“,孟小小此时的心情显然也不是很好,也和警察杠上了。

”你!“,那个警察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张梓轩冷冷的说道:”怎么,难道这里死的人还不够多么?既然李乐已经承认了,所有犯下的罪行都是他一人所为,他也已经自裁以谢罪,你们还想要怎么着?非要鞭尸泄愤么?“

张梓轩说完这些,没有理会那些警察,对孟小小说道:“那这些纸上写的是?”

“那些是他自己写给妻儿的思念,他希望能和妻儿葬在一起,把这些也带上。”

“不行,不能让他和他的妻儿葬在一起,我们也不让他的妻儿葬在我们村子里。”

“对,他杀了我们村上这么多人,还想着要埋在我们村子里,绝对不行,乡亲们,你们跟我走,咱们把他们挖出来,不能让他们埋在咱们村子里。”

这时外面围观的村民乱哄哄的说着,张梓轩听了怒不可遏,大声的喊着:“你们要干什么?”

这一声可把周围的人吓住了,谁也想不到张梓轩会发这么大的火,就连和他最亲近的孟小小都没有想到。

领头的赵大虎看见张梓轩,说:“张老师,我刚才和乡亲们都商量过了,我们都不同意…”,“你们都不同意他们合葬,是不是?你们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可是他杀了我们七个村民,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么?那些死者的家属怎么办?”

“他们还好意思说这件事?要是不当初他们的男人们做了那些事,能有今天这种事情的发生么?人家辛辛苦苦放弃城里的好日子不过,跑到你们这鸡不叫狗不跳的地方,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么?我告诉你,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要是换成我,我连他们的家人都不会放过,什么时候都不先从自身找原因,就知道出了事情后要求这、要求那,你们拍拍自己的胸口,问问自己的良心都哪去了?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活该你们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世世代代都呆在这里,让你们这样的人到城市里去,只会祸害更多的人,一个人如果不讲良心,那他就只配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我不管他们生前到底做过什么,可是他们现在人已经死了,他们生前所做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赵大虎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有开口就被张梓轩粗暴的打断了,“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管死者生前犯过什么错,现在都已经用生命去低过了,你们谁要是觉得这样不够,还想要做些什么才行的话,尽管来找我,他生前所犯的错由我来承担,但是,来找我的人,要用你的命来做代价。”

张梓轩这个时候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很不好,很痛心,拉着孟小小一句话不说,就向外跑去。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带着孟小小赶紧离开这里,仿佛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他就会失去些什么似的。

在经过赵大虎身边时,张梓轩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如果我知道谁掘了刘永刚妻儿的坟墓,我他妈的永远不会放过他,做鬼也不会,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带着孟小小离开了这里,就像在远空中飞着的燕子一样,了无踪迹。

张梓轩坐在后面吹着冷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实在不明白,那些村民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如果当初是自己先来,带着孟小小先来,那么那件事情会不会就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想到这里,张梓轩就不由的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孟小小离他最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冷了么?要不我把窗户摇上去吧?“

张梓轩看了眼孟小小,说道:”我只是感到一阵阵的心寒,总觉得自己多年的付出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回报。“

他最初的想法是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选择放弃城市生活而来到这里,来到这个鸡不叫狗不跳的地方,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来为这个地方的人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不由得让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重新有了思考。

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是错的?

当初他以为自己教给他们知识,他们就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去建设自己的未来,可是,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里张梓轩还是没有彻底的想明白,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或者是几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梦想,我们的一生都在这一条或者几条道路上奔走,一心想着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去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

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任何错误,只是要看看我们的梦想到底是不是被多数人所赞同,被数人所承认,看看我们的梦想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或者发展,如果我们的梦想是好的一面多于坏的一面,那么我们就应该去坚持我们的梦想,并且努力去实现它;如果我们的梦想并不为大多数人所赞同,所承认,如果我们的梦想给社会带来的影响或者发展,是坏的一面多于好的一面,那么我们就赶紧放弃它,放弃我们的梦想,如果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那么我想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地球,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了。

不过可惜,直到现在为止,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并不多,真正这么做的人当然更少。

所以我们才会有很多人,每天的会觉得自己过得不开心,不快乐,觉得自己的生活了无生趣,久而久之就会对自己充满失望。

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只要我们曾经往正确的方向上去努力过,付出过,我们还需要那么注重结果么?

人生重要的是经过,而不是结果。

即便你最后成功了,可是你成功的道路却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那么你剩下的半辈子里真的能过得安稳么?真的能心安么?肯定不会的。

反而言之,即使你最后没有成功,可是你却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的打拼、一步步的努力付出而走到这里,那么即便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你也会问心无愧,你也会觉得人生无憾已。

其实有时候我们会忍不住问自己,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每个人的回答都不尽相同,会根据性别、年龄和经历做出不同的回答

幼儿的时候,我们会齐声的反问,什么是人生,意义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嘻哈的童年,我们也慢慢的长大了些

年轻的少年会或许会说,人生的意义在于做一番大事业,或治国安邦、或弃政从商

年轻的少女则会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求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们,人不轻狂枉少年,那个少女不怀春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

再过些年,曾经的少年、少女都已经成长了,你在问他们同样的问题,这时他们的回答已经少了些年少时的轻狂,多了一分谨慎

哎,还是先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然后在谈其他吧

我还是先找一个合适的人谈着吧,看看到底适合结婚不

当我们把他们当年的回答拿出来时,你会看到他们脸上会有一抹不自然的笑意,不知道是惭愧、害羞、还是不好意思

在我们不经意间,时间又向后推移了若干,他们的思想又有了变化

我还是先把手里的事情做好,多赚点钱,让老婆、孩子、父母过得好一点,等这些都不用我操心的时候,我再想想这个问题吧

我还是先把家持好,让老公放心去赚钱,忙他的事业好了,女人么,这么要强干嘛,现在孩子才是我最关心的

而当年他们脸上那一抹以自然的笑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苦笑,还有那一抹自嘲

唯一不变的似乎只剩下时间了

等到人们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他们的回答或许又一次相同

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事情,就是和他(她)在一起,一直到现在,而且还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时,他们会相互看着对方,微微一笑,这一次他们笑的最单纯,没有任何的杂质在里面

时间,让我们沉淀

可是他真的亘古不变么

时间若没有变化,我们何来

时间在流逝,生命在继续。

”你是在说李乐他们吧?“,孟小小似乎看穿了张梓轩的心思,小心的问着。

张梓轩点了点头,”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李乐最后一段人生道路走的还好吗?“

”他用他人生最后的一句话对我说,他想躺在我的怀里走完他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路,他说那样子他就好像躺在他妻子的怀里一样,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他会在别人的怀抱中度过余生。“

”多年以后,谁会在谁的怀抱中度过余生。“,张梓轩静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或许,什么也不用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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